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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礼服已经按照时沐雪的要求修改了多次,如今已经做出了成衣,再想修改更是难上加难。

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谢屿刚想开口说这单生意他们不做了就被温旎按住,只见她冷静道:“好,还请时**一次性把要求说完。”

时沐雪得意地勾了勾唇,随意地指了几个费时费力的地方让她修改,见沈斯言并未阻拦心中更是得意。

温旎一一记下,刚想把衣服拿走忽然感觉一阵反胃,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慌忙往洗手间跑。

谢屿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走到一半又停下脚步开始赶人:“没别的事就赶紧走,我们这小店也容不下两尊大佛。”

说完,匆匆跟了上去。

沈斯言紧紧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时沐雪见她离开没了兴趣,晃了晃他的胳膊撒娇道:“斯言哥哥,我们走吧。”

沈斯言一言不发,跟着她往外走,却在上车前停住脚步,淡淡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时沐雪下意识问:“那你呢?”

沈斯言没有回答,沉声道:“听话。”

时沐雪咬了咬唇,不甘地离开。

洗手间内。

温旎吐了好久才把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下去,苦笑着摸了摸小腹。

谢屿在一边心疼地看着她,“要不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温旎抬头朝他笑了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生怕谢屿真的把她拉去医院,温旎连忙道:“我去外面买瓶水,你留下来看店吧。”

谢屿不赞同地看着她:“那怎么行,我陪你去。”

温旎恰好看见店里来客人,忙把他往外一推,自己匆匆往外走:“别让客人等急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不用担心。”

谢屿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去招呼客人。

他可得给浣浣多赚点奶粉钱!

温旎离开工作室才松了口气,谢屿对她越好,她就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

只能尽量少给他添麻烦。

去便利店要路过一条小巷,就在经过的一瞬间,温旎毫无防备地被人拉了进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温旎下意识地护着小腹,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沈斯言!你疯了吗?!”

沈斯言目光下移,盯着她的腹部沉默一瞬,眼睛一眯,气氛紧张。

温旎心中一紧,强行冷静地把手从小腹上拿开。

不能让沈斯言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一阵风吹过,撩起两人的衣摆,激起一阵寒意。

半晌,沈斯言竟主动开口:“你身体不舒服?”

温旎见他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自己怀孕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争锋相对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斯言不悦地皱了皱眉,“温旎,不要这样对我说话。”

温旎一愣,心中一阵酸楚,三年以来积压的委屈都爆发出来。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沈斯言,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你没有资格再来干预我的想法!”

“我不是你圈养的金丝鸟,也不是可以任你摆弄的布偶!”

温旎说着说着眼角流出一滴泪,无助地闭上了眼。

为什么在她爱沈斯言的时候他一次次击碎她的期待,把她的心伤得千疮百孔,在她不想爱了的时候,他又一次次缠上来纠缠不清呢?

她真的不想再爱沈斯言了,那太累了。

沈斯言喉结滚动了一下,慢慢松开手,心中微微一窒,却不知这陌生的感觉从何而来。

沈斯言回过神,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语气却依旧冰冷:“温旎,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一个谢屿,一个林萧何,还有我不知道的吗?”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耐不住寂寞呢?”

温旎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自觉带上了火药味,凑到他耳边恶劣道:“是又怎么样呢?”

“沈先生难道是舍不得我,想要再续前缘,还是。吃醋了?”

来啊,既然你让我痛苦,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沈斯言冷笑一声,“我不过是身边少了一个熟悉的物件有些不习惯。”

“温旎,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温旎心口一窒,脸上却尽力扬起笑容:“那沈先生可要尽力习惯,少来纠缠我啊。”

沈斯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如你所愿”后转身离开。

温旎看着他漠然的背影抿了抿唇,心下酸涩。

他总是这样来去自由,却把她的心搅得支离破碎。

然而沈斯言的内心却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离开温旎后,他的心中总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思索再三,他拨通一个电话。

“是我,来迷岛。”

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哟,沈大少爷今儿怎么有空找我喝酒?”

沈斯言没耐心和他贫嘴,直接挂断了电话,驱车来到迷岛。

迷岛,声如其名,仿佛一座可以让人迷失其中的岛屿,在这片红灯区的酒吧中算是数一数二的。

也是沈斯言和温旎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那时她父亲欠下巨债,她一个刚二十的学生只能去酒吧这种高时薪却鱼龙混杂的地方打工还钱。

在那片欲望交织之地,她是唯一一处净土。

沈斯言第一次看见她就觉得她不该在这里,于是神使鬼差和她签下了那份协议。

“怎么不等我就开始喝了?心里有事啊?”

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梁旭泽坐到他身边,稀奇地盯着他问道。

真是奇了怪了,这位爷居然有借酒消愁的一天?

梁旭泽和沈斯言认识多年,知道他性情淡漠,对他如今借酒消愁的行为更觉诧异。

“话真多。”

回忆被打断,沈斯言拧着眉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眉宇间藏着一股郁气。

梁旭泽被他气笑,伸手拿了一杯酒开始跟他较劲,等有了醉意的时候才重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和家里那位闹矛盾了?”

沈斯言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等到嘴中辛辣的酒味散去神情终于有所松动。

“我和她分开了。”

梁旭泽闻言惊诧转头,差点把酒撒出来,“分开了!?谁提的!?”

也不怪他如此惊讶,外人或许不知,但他作为沈斯言的兄弟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对那位温**有多特别。

从不带她出来应酬,就算带出来也护得跟什么似地,不让她沾一滴酒。

偏生还不肯承认,每次都要对人家冷脸相待,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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