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璟的话就像寒风一样凛冽，徐万雪浑身的血液都凉得彻底。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很想问：“难道这些是她想要发生的吗？”
“难道是她设计宋昭涵替自己挡刀的吗？”
为什么一下子自己好像变得十恶不赦！
可顾修璟已经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看她一眼。
就在徐万雪满心无助的时候，两个身穿警服的人走了过来。
他们好心将轮椅扶起，将徐万雪扶坐回去，才说：“你们是本案的证人，麻烦配合我们，到局里录个口供！”
徐万雪和顾修璟都没有异议。
半个小时后，警局。
一个模样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迎面而来。
顾修璟似乎认识他，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徐警官。”
徐警官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人坐了十年牢，竟然还不知悔改！”
等目光转向徐万雪的时候，他愣了愣：“你是……徐万雪？”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徐警官叹息一声：“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当年你受伤昏迷的时候，小顾不吃不喝，说什么都要陪在你的病床旁边，差点还因此而放弃了学业。”
“好在现在有了个还算圆满的结果。”
徐万雪一听就意识到，徐警官就是当年侦办自己那桩案件的警察。
她不禁转头去看身旁的顾修璟。
原来当年，他也曾经那样不顾一切地爱过自己。
可现在的结果……还能算是圆满吗？
说话间，徐警官已经将他们带到等待室，说道：“你们夫妻俩在外面稍等一会。”
徐万雪呼吸一顿，正想解释。
顾修璟兀的出声否认：“您误会了，她不是我的妻子。”
徐警官一愣：“你最近不是结婚了吗？”
“是，但我的妻子是宋昭涵，也就是这次的受害者。”
听着顾修璟的话，徐警官看了眼一旁脸色苍白的徐万雪，眼神复杂。
最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顿时，原地只剩下徐万雪和顾修璟。
他们明明距离不远，可徐万雪却觉得遥不可及。
……
顾修璟先做的笔录，等徐万雪做完出来时，他已经离开，去了医院。
徐母在警局门口等着。
见她出来，忙上前帮忙推起轮椅：“幸好手术成功，昭涵已经醒了，不然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她家人交代。”
闻言，徐万雪没说话。
徐母又开口：“万雪，昭涵照顾了你十年，如今又救了你一命，我们该去当面道谢才对。”
徐万雪想拒绝。
因为她知道，无论是顾修璟还是宋母，都不会想见到自己。
但徐母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带着她去了医院。
前往病房的途中，徐母突然遇到了熟人，说起了话，就让徐万雪一个人先过去。
徐万雪只好独自将轮椅往前挪。
好不容易到了病房门口，她出了一身的汗。
缓了会儿，徐万雪刚要敲门，就听里面传来顾修璟的话：“你傻不傻，为什么要去挡那一下？”
他的嗓音低沉轻柔，仿佛生怕吓着宋昭涵似的。
“我知道因为当年的事情，你的心里始终都有属于徐万雪的位置。”
宋昭涵的声音有些委屈：“我愿意用自己的命还她这个恩情。”
“修璟，以后你的心里，能不能只有我一个？”
病房外，徐万雪听着这些，不禁攥紧了轮椅扶手。
紧接着，就听到顾修璟的回答。
“昭涵，我很早就不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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