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路子走顺，亏钱是不可能亏钱的，毕竟菜单属于一次性投入，而菜金却是每天都有流入，这就相当于构建了一条稳定的财富管道啊。
只要彭守义一直做，他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收入，虽然钱不多，但作为第一个试水的小项目，聊胜于无吧。
接下来顾久带着耗子跑了两家饭店，饭店的老板听说顾久可以免费提供设计好的菜单并且蔬菜的品质和价格都有保证，纷纷表示很有兴趣。
这事成了！
韩晓彤因为是熟人，所以即使没有菜单的赠送，这笔生意也很容易实现。
但是两个陌拜的老板都很高兴地接受了顾久的模式，才让顾久更加有信心把这个业务推广开来。
这个模式其实很简单，有点像叮咚买菜的ToB版，而且客户和他们的需求都是固定的，便于彭守义批量操作。
2000年前后做生意的模式简单粗暴，只要成本低质量好，有大把的客户在等着你。
顾久已经想好，以后就让耗子和刚才那个小姑娘跑客户，姜兰负责拍照，客户很快就会多起来，自己的第二个项目的启动资金也不愁了。
彭守义接到彭天浩的电话，飞快地拜访了两家饭店的老板，顺利敲定了这两个客户。
快要中午了，彭守义非要请顾久吃饭，两人在饭桌上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
彭天浩在旁边看着顾久熟练地同爸爸推杯换盏非常吃惊，这狗日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喝了？以前顾叔叔都不允许他喝酒的。
最后彭守义喝得晕晕乎乎的，非要拉着顾久结拜为兄弟。
彭天浩急了，“爸，顾久是我的同学，你们怎么能结拜？”
彭守义眼睛一瞪，“喊叔！”
顾久得意地向耗子眨眨眼睛，以后我喊你弟，你叫我叔，咱们各论各的。
彭守义搂着顾久的肩膀打着酒嗝，“如果这小子不喊你叔，看我不削死他！”
彭天浩十分不情愿地喊道，“叔......”
顾久心头大乐，“以后叔罩着你。”
下午他和耗子两人又跑了十家饭店，这次就没有上午那么顺利了，有两家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更换蔬菜供应商。
顾久也无所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客户多得是。
当姜兰扛着相机来到这些饭店时，有的老板眼睛都直了，直勾勾地盯着姜兰看。
虽然比不上方菲菲，但是姜兰的容颜也是很能打的，尤其是那白皙的皮肤，就像淋了一层牛奶似的。
感觉到这些老板色眯眯的目光，姜兰直翻白眼，哼，一群油腻老男人！
同时心中不停地大骂顾久，让自己顶着炎炎烈日给他干活，还要遭受这些老男人涩涩的目光，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晚上回去就让他跪搓衣板。
第一天已经签下了十一家客户，每天蔬菜的需求量大概有3000块，毛利率在1000，即使只维持在这个水平，一个月下来也有超过3万的收入。
今天的成功让顾久和彭天浩信心大增，准备第二天继续大干特干。
傍晚顾久赶到方菲菲所在的小区时，方菲菲已经在小区门口等他了。
看到顾久过来，方菲菲的眼神明亮嘴角上扬，露出那对甜甜的小梨涡，“顾久，你有什么项目和我一起做？”
看来这个问题已经憋在方菲菲心间好久了，今天顾久只是在她妈妈和彭叔叔之间周旋了一下，就促成了一笔稳定的生意，这让她对顾久要和她开始的新项目充满了期待。
“你每天在早餐点帮忙，一定很辛苦吧？”
早餐点的辛苦方菲菲是深有体会，每天起得比鸡早，5点就要开张，一直要站着忙到10点钟。
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要不是生意好，一般人真难坚持下来。
方菲菲眼神黯淡下来，没有言语。
“我这边有个小生意，也很辛苦，但是比早餐店赚钱，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生意？”
“这个小生意对你来说很容易。”顾久扬扬眉，“只要做成了，一个月后我们每个人都至少能获得一万块的收入。”
啥？方菲菲睁大了眼睛盯着顾久，一万块？
1999年的一万块是什么概念呢？当时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在5400块。
一万块相当于两个人一年的收入了。
“你想做什么生意？居然能挣到一万块一个月。”
方菲菲到底是学霸级的人物，听到“一万块”虽然很震惊，但是依然很清醒。
两人边走边聊，走到一个小卖铺时顾久买了两瓶纯净水，拧开盖子递给方菲菲一瓶。
天气有些炎热，方菲菲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光洁如玉的瓜子脸上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经过一个早上的忙碌，方菲菲明显是口渴了，也不客气接过纯净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她的天鹅颈洁白修长，优雅的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紧身的素花裙里傲人的部位弧线饱满，随着方菲菲喝水的节奏不停起伏。
顾久的眼睛有点直，又怕方菲菲发现，“我想开一个高考辅导班，你来做老师怎么样？”
“我来做老师？”方菲菲十分惊讶，随即摇头，“不行不行，我哪有资格做什么老师，就是成绩好一点罢了。”
你哪里是好一点，你是好很多好不好。
这年头已经有很多的高考辅导班，基本上都是学校里的老师私下里搞的小副业，规模不大，带的也都是自己的学生。
高三学生开高考辅导班还真是一件闻所未闻的事情，如果做成了绝对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你肯定可以的，只要把你的学习方法和掌握的知识点教给学生就行了。”
顾久充满自信，眼神灼灼地看着方菲菲.
“招生是我的事，上课是你的事。干不干？”
“可是我没有做过老师，我怕......”
方菲菲有些犹豫不决，一方面她觉得这个事情自己能干，另一方面又担心做不好。
“别担心，你一定可以的。”
顾久自信的眼神让方菲菲镇定不少。
“那你说怎么做？”
“我负责招生，开课前我会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比如教室租赁，招生宣传等。”
“你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只要做好教课准备，开课时负责上课就行。”
“租教室，招生宣传需要花很多钱吧？”
方菲菲捻捻衣角，眼眉低垂，做生意都需要本钱，但本钱对她来说是最大的障碍。
“我们都是学生，又没有人帮我们背书......”
方菲菲的不自信都在顾久的意料之中，至于背书的事情，他完全不担心，几天以省高考状元的名头还不够给辅导班背书的吗？
“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提出这个项目，自然已经有了通盘的考虑，你只要愿意和我一起做就好。”
顾久肯定的语气和自信的神色让方菲菲对这个项目有了一些期盼，浓密卷翘的睫毛下灵动的眼神也开始亮了起来。
“那你先说说看。”
“先说一下收益和成本的分配吧，我有两个想法，先说给你听听。”
顾久知道方菲菲缺钱，所以先谈钱最能勾起她的兴趣。
“怎么说？”
看到方菲菲来了兴趣，顾久便打开了话匣子。
“一个是所有成本我来出，你只拿保底收入，只要给辅导班的学员上上课，一个月之后你至少可以获得一万块的收入。
“另一个是成本一人一半，当然收益也对半分，项目有风险，存在亏本的可能，但是收益可能会更高。”
表面上看，能够共担收益自然最好，但方菲菲家境不好，一点风险承受能力也没有，所以她肯定不愿意也无法接受第二个方案共担风险平分收益的。
她家的早点摊位，每天的收入不会超过100块，一个月都不会超过3000块，风里来雨里去辛苦不说，还要占用两个人的劳动力。
1万块的保底收入对方菲菲来说无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只要她给学生讲讲课，一个月下来比她家三个月的收入还多。
大学学费，生活费全都有了着落。
啥？方菲菲睁大眼睛盯着顾久，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不用出任何成本，只要给学生上上课，一个月就可以赚到一万块？
顾久抛出这两个方案，让方菲菲有点恍然，她觉得以往对顾久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印象中顾久成绩还行，平时话也不多，每天除了姜兰就是学习，两人交集极少。
今天顾久居然堂而皇之地同她谈起了生意，这种感觉好奇怪。
虽然上午顾久的表现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但是现在顾久谈的事情更让她吃惊，以至于她还有点不敢相信。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顾久差点被噎了一下，合着我说这么多，你仍然不相信？难道我还能把你骗到缅北卖腰子吗？
“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顾久眉毛一扬，“这大热天的，我坐在空调房里喝着冷饮舒舒服服地休息不好吗？
“能不能赚到这一万块，一个月之后自然见分晓，甚至都不用等到一个月就会知道结果。如果我骗你，谎言很快就会被戳穿的。”
方菲菲望着侃侃而谈的顾久，她忽然觉得有点不认识他了。
虽然相貌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现在他的语气和神态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高中生的青涩感。
表面上虽有疑惑，但内心已经接受了顾久的提议，可是自己有能力挣到这1万块吗？
内心纠结挣扎半天，方菲菲还是很不自信，就像天上突然掉下一块馅饼，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好运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还是算了吧，我都没有教过人......”
方菲菲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既不甘又无奈。
顾久跺跺脚，声音提升了几个分贝。
“这还是我认识的学霸吗？那个课堂上洋溢着自信，成绩上舍我其谁的学霸哪里去了？”
方菲菲心中忽然涌出一股豪气，要是论学习，我可没有怕过谁！
方菲菲抬起头来眼神越发明亮，修长的天鹅颈洁白如雪，两处傲人的山谷线条优美，差点让顾久移不开视线。
“不就是上课嘛？行！”
明亮的眼神也逐渐坚毅起来，方菲菲充满了自信，“说吧，具体怎么做？”
不愧是超级学霸！顾久心中暗赞一声，最美女状元，打工人已经到位！
“你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把我们高中三年主要的知识点系统整理一下，准备上课就行。”
“这个没问题，我的课堂笔记早就整理好了。”
这个顾久自然知道，方菲菲的高中笔记本，可是被复印流传了好几届学弟学妹们，笔记上那飘逸的字体，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另外就是适当练习一下，到时候当着学生的面别怯场就行。”
“可是我没有做过老师，到时候真怯场怎么办？”
“还记得我们高考誓师大会上你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的发言吗？你在数千人的学生和家长面前慷慨陈词指点江山都没有害怕，就教几十个学生怎么会怯场呢？”
想到当时宣誓大会的情景，方菲菲不由得豪情万丈。
那么大的场面，我都没有怕过，还怕几十个学生吗？
几十个学生？唉不对！方菲菲一愣，顾久答应付我一万块钱，再加上租教室和宣传的费用，如果只收几十个学生，他肯定会亏本的啊！
难道是因为看我家境困难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帮我的吗？
我虽然穷，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方菲菲的眼神冷下来，“顾久，你是因为可怜我才帮我的吗？”
顾久笑了，“你想啥呢？我又不是活雷锋。我和你做生意，肯定也要赚钱的。”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顾久严肃地看着方菲菲，“不过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再忙你家的早点摊位了。”
“那没有关系的。现在暑假了，过来吃早餐的人也没有那么多了，我妈一个人能忙得过来。”
“那就好。那你就回去好好准备吧。”
“可是......可是......”方菲菲张张嘴，终于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你需要多少成本？要不我也分摊一点......”
相比姜兰，方菲菲不仅相貌成绩完胜，就连人品也无可挑剔，真是一个完美的打工人。
经过姜兰二十年的PUA，重生后的顾久已经水泥封心，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在他面前只有两种。
能为他打工的。
不能为他打工的。
能为他打工的，就使劲压榨；
不能为他打工的，就敬而远之。
感情，狗都不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