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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医生看着小姑娘苍白的脸,很是同情,但治病要钱,他也没办法。

“找到了,我马上就去缴费!医生,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爸…”季暖红了眼睛。

医生有些意外,她还真借到钱了。

他安抚会尽力的。

手术安排在下午,季暖缴完费,对沈景之多了些感激。

没想到,他给了三十万。

已经快到中午,季暖在医院食堂买了两份午餐,到妈妈的病房。

季母见到女儿就开始掉眼泪,语气却坚决,“暖暖,去给我和你爸办出院,我们回家!”

这时候回家,是准备等死吗?

季暖一顿,提着餐盒的手紧了紧,努力将眼泪憋回去,放下餐盒,熟练地帮母亲将病床调整到合适的高度,一派轻松地说:

“爸下午手术呢,您安心住院,我借到钱了,也请医生在给您安排手术时间。”

季母不可置信,“谁能借我们那么多钱?”

说着她看到女儿身上的衣服,更是狐疑,“没见你穿过这衣服?”

暖暖不可能这时候买新衣服,看上去质量还非常好!

季暖垂眸看了眼身上的休闲服,说出早就编好的台词:

“昨晚去找我室友了,她家很有钱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借了钱我,衣服也是她的。”

她真有个家庭条件好的室友,这理由说得过去。

果然,母亲信了。

季母沉默了片刻,红着眼睛说,“你同学真好,可暖暖啊,我们不能因为别人信任,就随意伸手,她再有钱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我们心安理得欠着不还的理由。”

家里卖灯具,主要季父帮人家安装水电,这些年过得还不错,但她和丈夫出这次事故,店铺也倒闭了。

医生说她就算好起来,也会有腿脚后遗症。

丈夫因为保护她,受伤更重,以后老本行都做不了了,那么多钱,拿什么还?

她不想治了,暖暖才念完大一,这辈子还长,他们是拖累……

“我知道,我给她利息,妈妈要相信我,我能还上的。”季暖柔声安慰:“现在最重要的是您和爸爸都好起来。”

说着她的眼泪滚了出来:“要是你们不在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是出事后季暖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哭。

她不怕苦,不怕累,不怕丢弃自尊,最怕的,就是爸妈放弃活的希望。

昨晚的委屈这时候冒出,悲伤叠加而来,她什么都顾不了,呜呜咽咽眼泪直掉。

季暖的言语和哭声让季母心焦不已,她就是为了让女儿更好的活下去,她怎么能说那种话!

“暖暖,你可不要想不开,我不出院了,以后配合医生治疗好不好?”

“真的?”

“真的……你腿怎么了?”

季暖刚蹲着哭,起身太快,腿扯到了,疼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被季母发现了。

她稳住慌乱撒谎道:“昨晚摔了一跤,不要紧。”说罢哽咽转移话题,“您可要说话算数,不然我也不活了。”

季暖的威胁有效,母亲表示全听她的安排。

下午父亲进了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到晚上,颅内血块已经取出,但又有新的问题,在里面发现了肿瘤,需要病情稳定后再次手术。

接下来又是母亲的手术。

季暖在医院忙碌了半月,父母情况稳定下来,这半个月她没有去锦泰苑,沈景之也没找过她,好像忘了她这个人似的。

季暖缴了费,捏着那张余额已经所剩无几的银行卡,悠悠叹气。

父亲还得再做一次手术。

她需要钱。

晚上,季暖刚换上银月制服,以为已经忘记她的沈景之便打来了电话。

她没存他的号码,但那么多六,太好记了,只一眼便知道是他。

季暖按接通,耳边便响起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

“小太阳。”

季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被取小名了,男人叫着小太阳的时候,还带着些微笑意,听起来他似乎心情很好。

感觉关系突然之间就变得亲密了不少。

季暖脸红红地回应,“沈先生。”

“去锦泰苑等我。”

提到那里,季暖陡然间想到那晚。

或许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对那晚的印象,她居然只记得他虽然全程没说几句话,但低沉磁性的声音,让人很难忘怀。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季暖羞涩中扯了扯衣角,眼神落在衣角上不由得一顿。

她差点忘了在工作。

“……可以稍微晚点吗?”季暖犹豫问道。

那晚不算,她今天才正式入职,刚上班就请假,她怕工作不保。

沈景之不是苛刻的人,爽快地同意了,还戏谑了句:“那换我等你。”

半个月不见的沈先生好像变了。

季暖压住心底的悸动,收好手机。

今天的裙子比较合身,但在这里上班,不管什么岗位,着装都难逃款式性感。

她将裙子领口往上拉了拉,聊胜于无地挡挡胸前沟壑,走出更衣室。

银月是会员制,能进得大门的都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一楼像酒吧似的,还有舞台,每晚都有表演,能满足喜欢热闹和交友的人群。

楼上是包间,越往上,消费越高,顶层则是身份的象征了,不是有钱就可以订到房的。

季暖今天找到经理,表示想做在一楼卖酒的工作。

经理打量了季暖很久,想到这姑娘是沈景之第一次带出去的人,怕惹麻烦,最终打算再看看,没动别的心思,同意了季暖的请求。

工作时间过半,季暖卖出去不少酒,还有好几单价格昂贵的套餐,可能她是生面孔,好多人都找她点单。

她很开心,因为能拿到不少提成。

但她开心太早了,她发现这种场合,送酒与倒酒之时,被揩油是正常的事,她前面都幸运的没遇到,可一来就来了个大的。

不只是揩油。

她被一个看起来就是纨绔富二代的男人压在了卡座沙发上,周围一群人笑看着。

“请放开我,我只是卖酒的!”季暖挣扎大喊,又急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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