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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开车外,我爸还要负责挡酒。

好几次,喝到胃穿孔进医院。

楚乾只有第一次来探望过,后面便只让助理捎来一个红包,还附赠一句略带抱怨的——

「怎么回事啊老鹿,年纪越大,酒量越差呀。」

我拧毛巾给爸爸擦脸时,他还在盯着红包黯然伤神。

「我是不是又给人添麻烦了?」他自言自语。

红包里有一万块。

一万块,就能买我爸的健康,买我爸的身体,买他曾坚硬的脊梁换低眉折腰。

他们甚至敷衍到,连白色封条都没拆。

整整齐齐的一沓红色,格外刺眼。

我实在看不下去,打开了招聘网,摆在他们面前。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司机8-9k,包食宿,月休4天」

「住家保姆9-10k,包食宿」

楚家给我爸妈两人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才一万。

我说:「爸,醒醒吧!楚乾真把你当兄弟吗?他只是在拿五千块,贱买你的命!」

我爸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他拔掉了正在输液的针头。

下一秒,厚重的巴掌甩在我脸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耳鸣。

只一巴掌,我差点耳膜穿孔。

他把用来保护楚乾的劲,使在了他女儿身上。

「小小年纪就学得如此市侩,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我听不清。

只能从口型判断,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接着,我的耳朵被我妈拧住。

「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小姐叫小姐!她把你当姐妹,不代表你就有小姐命!」

他俩男女双打,一个劲儿地问我「知道错了没?」

我不答。

他们就把我关到厕所反思。

原来,「奴隶」的印记根本不是刻在脸上,而是焊在骨子里的。

那次之后,我对楚潇潇的话,几乎说一不二。

我也成为了一条。

忠诚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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