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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既然如此,收拾好东西,明日就来吧。”

太后略微疲惫的挥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开了。

一路无话,就连皇帝都心神俱疲。

这一天什么事儿啊。

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程庭君这才紧张的询问。

“乖女,为父见你这头发也乱了,可是受伤了?她们打你哪儿了?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那个傻缺郡主动的手?”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程令窃晕头转向,她连忙拉着程庭君的袖子。

“父亲,这还在宫里呢,等回了家女儿再细细的跟你说,至于其他的,你放心吧,哪里轮得到别人欺负我,那南阳被我踹了好几下,怕是走一步都疼的直咧嘴呢。”

瞧着自家闺女没吃亏,程庭君这才松了口气,好不容易熬到了将军府,便连忙叫人给程令窃洗漱。

原本一直跟着程令窃的青桃,在她被叫到慈宁宫的时候,就被人送出宫来了。

此刻见自己小姐好似与别人起了争执,心疼又自责。

闷不吭声,麻利的开始安排人给程令窃重新梳洗打扮。

“今日的事儿不必跟夫人说,省的她紧张。”

嘱咐之后,文伯便派人传来消息。

宫中的太医过来给老将军把了脉,说没什么大事,按时吃药,保持心情愉快就好。

“告诉父亲,等祖父好一些我再去探望。”

当年,自己也是把这位疼爱自己多年的老人气的太狠了些。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程令窃便熄灯了。

窗外夜色朦胧,慕然想起那一日突然出现在房中的男人,鼻尖的木香若隐若无。

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次日一早,程令窃到了宫门口,与马车里的林云夕轻轻抱了一下。

“令窃,宫中不必家里,处处小心。”

“女儿记住了,母亲早些回去吧。”

走了不远,回头,林云夕依旧撩着帘子,不舍地看着自己。

鼻尖有些酸,狠心快步离开。

她已经猜到为何太后一再为难自己。

应该是被人在耳边讲究,自己与墨承瑾走的过近,引得这位母亲警惕不喜。

此次进宫,倒是有机会将这个误会解开。

程令窃心底盘算着,走了几步便看到熟悉的人影。

“王爷?”

墨承瑾转身,看她精神不错,眉头松了松。

他本以为这女人会因为今日的事儿难以安睡,熬上一整夜,怕不是要憔悴。

“刚好进宫探望太后,一起。”

“哦。”

程令窃亦步亦趋的跟在墨承瑾身后,与他拉开一定的距离。

“怎的走的这样慢?怕本王吃了你?”

她避自己如蛇蝎,与那日在御花园火辣主动的女人判若两人,墨承瑾不知怎的升起一丝不悦的情绪。

“王爷还是别跟臣女一起进去了吧,小心太后又误会。”

她可不不想开局就跟太后打成对立面。

墨承瑾没说话,沉默一会儿,这才转身继续往前走着。

到了慈宁宫门前,这才回身。

“这件事确实是本王思虑不周将你牵扯进来,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程令窃自是理解的,点点头:“臣女知道。”

“过几日,本王会想办法将你接出去。”

昨日太后发了狠,若他强行阻拦,最终遭殃的还是程令窃。

程令窃自然知道这件事是为难他,可程令窃也不想做这案板上的鱼肉。

垂下了眼眸,语气染上了几分的试探:“太后母仪天下,教导我对我而言亦有好处,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更何况这是为了王爷不是吗?”

她话说的委曲求全,墨承瑾黑眸深处便又多了一抹的柔情,语气更是不自觉软了几分:“你的委屈本王全都知道,本王自会尽快,你无需怕。”

得到这个答案,程令窃自然满意点了点头,便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进去。

墨承瑾看着女人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转身离开。

而程令窃跟着小太监一路进到了后宫,等到太后寝宫还未踏足之时,程令窃便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她微微蹙眉疑惑走近入了殿内,便在大殿之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赵世昌的母亲侯府的老太太马诗萍正位于下首位置正熟稔的跟着太后亲热的讲话。

马诗萍向来会钻营,没少进宫讨好太后。

如今倒是有了几分情分。

看见程令窃,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条。

“这不是老身那个久不回府的儿媳么?数日不见,过得可舒心啊?”

阴阳怪气的咬着牙,迎来送往间,她可没少被那些京城贵妇嘲笑。

有说她糊涂让小妾欺辱主母,还有说她这个婆婆窝囊,连儿媳都整治不明白。

言语之间都是对她的不屑,丝毫没有把侯府当一回事儿。

好不容易打听到程令窃惹了太后不快,兴奋的连夜递了请安折子,只为在太后面前给程令窃狠狠的上一波眼药。

不扒她一层皮,自己把马字倒着写!

“婆母身子依旧健壮,可见媳妇不在的几日,宋姨娘将你老人家伺候的很是舒心。”

程令窃从容自若,点到为止。

今日她可不想与马诗萍争吵,平白让太后更加不喜自己。

可马诗萍并不给面子,反而咄咄逼人。

“偌大的京城,老身还没听闻过哪家的媳妇儿心气儿不顺就往娘家跑,亏得侯府带你不薄,你竟然如此下侯府的脸面,如今得了机会让太后做主,还请太后还老身一个公道。”

“若是真的拿这个儿媳没办法,老身只能告病,再也不敢出来丢人现眼了。”

马诗萍老泪纵横,好似真的被气的不轻,起身就跪在了地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

“自从令窃进府,老身就把她当成女儿一般爱着,可谁知她愈发跋扈,就连怀了孕的小妾都不愿意包容,整日刁难,老身不年轻了,也不知能不能顺利看到孙子出生了。”

程令窃怎么不知,马诗萍什么时候也玩儿上了白莲花那一套。

言语之间又给自己带上一顶戕害子嗣的帽子。

太后本就想收拾程令窃,如今听闻她恶毒善妒,更是不喜,面色冷了下来。

“程氏,你可知错?”

“侯爷宠妾灭妻,臣女在府中毫无立足之地,就连婆母都偏帮小妾,只能回娘家清静清静,不知何错之有?”

即便今天真被掌嘴,程令窃也不可能认错。

太后闻言,目光转向马诗萍:“可有此事啊?”

马诗萍连连摇头,故作委屈:“太后娘娘,程氏可是将军府的千金,身份贵重,我等岂敢如此,府中上下都由她把控,妾身在府中也没有任何话语权啊!”

说着,马诗萍掩面而泣。

太后对程令窃厌恶更深,有这样欺辱婆母,不敬尊长的人,她如何放心让程令窃靠近她的儿子?

“你婆母都如此说,还有什么可狡辩,妇人善妒为七出之过,念在将军府与国有功,哀家便饶你一次,不叫永安侯休妻。”

说着,顿了一下。

“既然程氏心胸狭隘,做不好侯府的主母,那哀家就给永安侯指一位妻子,打点侯府上下,也好叫老夫人早日孙儿绕膝,安享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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