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揪住夏馨怡头发，用力撞到墙上，目光狠戾：「我好欺负是吗？谁让你把主意打到我妈身上的？」

用尽全力两巴掌扇过去，夏馨怡肿得像猪头，她吓傻了，一动不敢动。

「你很厉害？黑社会？爱打人？你都没尝过被打是什么滋味吧！」

旁边桌上保温桶里装着滚烫的小米粥，姜满倒了一碗直接往夏馨怡嘴里灌，掐住她下颌不让她往外吐，夏馨怡像被宰的猪一样凄厉的尖叫，用力挣扎也撼动不了姜满，她突然明白片刻前陈茵那种人为砧板我为鱼肉的滋味。

姜满尤嫌不解气，见血才能平复她心中的戾气，拽着夏馨怡脑袋像皮球一样往墙上磕，几下就见血。

「好玩吗？嗯？还想怎么玩，我陪你！」

门被推开，程锐风尘仆仆出现，瞳孔一缩，急忙推开姜满揽住夏馨怡，姜满气怒之下早已脱力，被推得差点摔倒。

程锐伸手想去扶，夏馨怡突然拽住他，「锐哥，你看她把我打的，你再晚来一会就看不到我了！」

程锐看着夏馨怡头上的血，厉声斥责：「你疯了吗？」

姜满感觉内心有团火，烧的她眼眸猩红，失去理智，只想发疯，她抬头直视程锐，神色癫狂：「对，我是疯了！你不问问她做什么了？你要是不来我肯定弄死她！」

她转向夏馨怡，眸色阴森冷酷。

夏馨怡缩缩脖子：「我就是找她妈聊聊天，也没做什么！」

程锐拧着眉心下结论：「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姜满你给她赔礼道歉，这事就算过了！」不然夏雄安也会找麻烦。

姜满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转头，指着自己笑了：「我，给她道歉？」

程锐冷淡地看着她：「你别无理取闹，这事闹大了对你没好处，你道个歉让馨怡原谅你！」

姜满笑出了眼泪：「我给虐待我妈的人道歉？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我要是不来，她让人扒我妈衣服拍视频，还给她灌热粥，扇嘴巴，现在你让我道歉？」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样？我命令你道歉，别忘了你妈还在我医院。」

姜满崩溃大喊：「你说我听话我妈就没事，我跟条狗似的讨好你，结果呢？我妈在你地盘遭受这种折辱，我恨不得你和她一起去死！你现在还敢拿我妈威胁我？」

她眼里满是决绝：「有能耐你就把我和我妈一起整死！」

程锐被姜满不顾一切的劲惊到，他头一次看见她这么歇斯底里，当初被逼卖身给他时也没这么疯狂过，这次真的是逼急了。

「既然人家不领情，你就没必要为人家考虑了。」一个头发半百的矮个子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三白眼看起来阴狠毒戾，压迫感极强。

夏馨怡哭着扑进他怀里，程锐也喊义父，他就是夏雄安。

夏雄安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姜满：「小姑娘有胆子，我做主让阿锐和你断了，以后你、你妈和阿锐一点关系没有，借钱也借不到他头上，你要是答应，这些一笔勾销，不答应……咱们就算算这个账！」

程锐紧张地握拳：「义父……」

夏雄安抬手打断：「我这个女儿痴恋你多年，你气她也得找个爱你的，姜**好像不爱你啊。」

「来医院前姜**还去陆家老宅送了幅张老的画呢，下午云深里的开发项目就签给陆家了，阿锐你还不明白吗？」

程锐眼里是被人戏耍的愤怒，费心费力为她打算，给她办画展，为她打压嘲讽她的人，为她拒绝夏雄安的橄榄枝，结果她帮陆庭安撬他项目！

姜满语塞，坦诚道：「我确实去陆家老宅了，但我的画是送给陆爷爷的。」

程锐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还期盼以后呢，仇人的女儿能是什么好饼？

他讽刺：「陆爷爷，叫得可真亲，也是，拿我项目换的吧！我的合作方最喜欢张老的画，我给你办画展，替你出气，你帮人撬我合作方？」

冷漠的脸上再无一丝温情：「契约结束，你滚出我家，把你妈整走，你们和我再没有关系！」

他眼里全是厌烦冰冷，姜满神情平静，背在身后的手不断颤抖。

明明早盼着这一天，可心还是不争气的疼。

陆庭安从门外走进来，神情冰冷摄人，高大身影挡在前面护着姜满：「不劳你操心！」

夏雄安眼里闪过一丝忌惮，没开口，任由陆庭安把姜满带走。

程锐看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绞痛，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