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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掏腰包把他偷的钱还清,还向他保证,会好好教育陆天赐,并且带着他来给同学赔礼道歉。

姐姐只看见了我按着陆天赐的头给同学道歉,她冲上来就给了我两耳光。

边打还边踹,“陆铭恩,你竟然敢这样欺负我弟弟,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是跆拳道黑带,姐姐是打不过我的。

可我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被她打到额头出血。

我不想辩解,没有人会相信我。

她们只爱陆天赐。

我的名字是妈妈取的。

从小她就对我说,“你差点害死我,我却没有把你丢到孤儿院去,所以你得永远记住这份恩情,以后拿命来还!”

她给我取名叫铭恩,是让我时刻铭记着,她没有丢掉我的恩情。

可弟弟却叫天赐,对于妈妈来说,弟弟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

而我只是一个提前到来的劣质品。

弟弟出生前,妈妈还没有那么讨厌我,那时候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

人前,她也会装出几分关心我的样子来,做给长辈们看。

我每次都会为她突如其来的温柔而受宠若惊,我以为妈妈终于开始喜欢我了,高兴得不得了,可等那些长辈离开,妈妈就会立刻松开我,甚至还会嫌恶的擦擦手,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弟弟出生后,我彻底沦为家庭的边缘人物。

爸爸时常出差,我妈和姐姐把我当成透明的人,成天围在弟弟的面前转来转去。

家里只有三个房间,爸妈一个,姐姐一个,我只有和陆天赐共用一个房间,睡上下铺。

他成天晚上打游戏不睡觉,我不过就是抱怨了几句。

第二天,他马上哭唧唧的在妈妈面前告状。

说我晚上喜欢翻身,吵得他睡不着觉,学习也没精神。

等我下午放学回家,我就看见我所有的东西,都被我妈从房间扔了出来。

她让我在透风的客厅里装了个狭小的硬板床睡。

房子老化了,风会从窗户的缝隙里灌进来。

我落下了头疼的毛病,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所以时常带着帽子。

可家里非但没有人关心我,姐姐看见了,也只是嘲讽的说了句,“真矫情”。

姐姐很讨厌我,但有一次例外。

她上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那个男生脾气暴躁,我仔细观察过,跟网上描述的超雄综合征很像。

我劝姐姐远离他,她却觉得我碍事,将我联系方式全部删除。

在一个暴雨天,她迟迟没有回家,我担心她的安危,凌晨独自去找她。

姐姐和那个男人在吵架,她说他对自己抠搜吝啬,连个名牌包都不舍得买。

姐姐拿东西砸他,一步步将男人眼中的怒火点燃。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

我瞪大双眼,冲上去就挡在了她的面前,口中还呼喊着,“姐,你快跑啊!”

我死命的抱住男人,阻止他去伤害姐姐。

一把刀插在我的腹部,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流。

为了救她,我被男人捅了三刀。

虽然不致命,可却让我少了一个肾。

可对当时的我来说,只要姐姐平安无事,那缺一个肾也没什么。

毕竟亲人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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