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以后。

我和叶之卿像是陷入了诡异的怪圈。

他开始日日早归。

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还有珠宝头面，跟不要钱似的流入我的后院。

而我只是淡淡瞧着那些掌柜一个劲说着吉祥话。

既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直到他们冷汗直流，我才淡淡点头。

却转身让茗夏将东西收入库房。

“小姐，奴婢不懂。”

茗夏年纪小，难免喜欢这些东西，看着它们积灰，忍了许久才小心问我。

而我只是将早起刚摘的桃花别入鬓间。

“等会你去的时候，仔细瞧瞧她满身的装饰。”

叶家表小姐也要参与聚会的消息我一早便知晓了，因此我便对着茗夏道：“我有的，她未必没有，而我没有的。”

待最后一抹妆容画就，我冷声道：“她未必没有。”

看着镜中长眉入鬓的自己，恍惚间，茗夏成了叶之卿。

“娘子。”

刚成婚时，他便是这么唤我的。

尾音长拖，带着特有的慵懒和宠溺，这是我独有的。

那时他最喜欢坐在一旁帮我画眉。

为此还特地在窗外种了不少桃花。

待风一吹，满枝桃花簌簌落下，有些吹入妆台，带着几分新婚的黏腻。

可如今，满堂花落。

已不见当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