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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医院出来时,是个艳阳天,我买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想着要不要告诉陆言一声,我重度抑郁犯了。

躯体化严重,医生说不住院有危险。

想来想去,好歹是夫妻,还是说一声吧。

我给陆言打电话,他那边热闹非凡,好像在饭局,旁边有人起哄:“嫂子跟陆哥喝个交杯啊?”

我脚步顿了顿,听见那边娇软的声音:“哎呀,你们别逗我了!”

紧接着是陆言的声音:“你们别吓唬她,她一个小姑娘,别给吓哭了。”

我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那边还在起哄:“陆哥也太护着嫂子了,怎么还把嫂子的酒杯给拿走了?”

陆言淡淡说:“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我替了。”

我手一松,棒棒糖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过了一会儿,陆言仿佛才想起来在打电话,不耐烦道:“有事?”

我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棒棒糖,咽下了嘴边的话,笑了笑:“没事,就是问你回不回家吃饭。”

陆言笑了:“我两年没回家吃饭,你现在才想起来问?”

旁边那姑娘凑上来问:“陆哥,这谁呀?”

陆言低笑:“我养的一条狗,看家特别好使。”

呼吸狠狠窒了一下。指甲直接掐进了肉里。

可我一言不发。

陆言淡淡道:“楚瑜,要受不了,你可以离婚的。”

我掐破了手心的皮肉,悠悠叹了口气:“受得了的,你放心。”

“陆总,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陆言顿了顿,笑了:“楚瑜,你真的很喜欢给我当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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