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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周霁川看着突然出现的云栀,八卦的凑到傅砚辞身边。

“我亲眼看着她被赵家兄弟带走的,你刚才踹门进去的时候,她真的不在房间里吗?”

傅砚辞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云栀,声音冷冽。

“我没踹门。”

周霁川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大哥,你那一脚快把门都踹到隔壁去了,你当我瞎吗?”

周霁川勾着傅砚辞的肩膀,感叹道:“傅时越要是知道你这么尽心尽力救侄媳妇,真该来给你磕个头。”

傅砚辞扒拉掉周霁川的手。

“我没救。”

他进门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赵家兄弟两人。

他也觉得疑惑,云栀是怎么脱身的?又是怎么这么快解了药性的?

他细细打量着云栀,仍是完整的旗袍,脸颊有些桃红,像是喝多了香槟的水蜜桃。

那双水眸像是被洗过,盛着朦胧泪光,更显得无辜。

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此时,云雪意猛地甩开云栀的手。

“放开我!”

云栀脚下不稳,不知道撞掉了谁手里的酒杯,整个人摔在了玻璃碎片里。

地上顿时血迹斑斑。

傅砚辞的拳头猛地攥紧。

这丫头不懂得躲开吗?

云栀半坐在地上,一抬眼,泪光盈盈。

“姐姐,你自己做出这种事,为什么要拿我撒气?”

云雪意被周围人的眼神盯得脸上**辣的,本就气得不轻,现在更是失控。

“云栀,是不是你干的?你想毁了我!”

这句话一喊出来,苏韵脸色就变了。

中计了。

周围人一脸吃到瓜的震惊模样。

“云雪意不打自招啊,表面高贵,私底下玩的挺花,云家可真是教了个好女儿。”

“她还说她和赵家兄弟不认识,不认识人家喝多了在床上叫她的名字?”

“说不定视频里就是赵家兄弟俩其中一个,自己做出这种事还往妹妹身上泼脏水。”

云晟阴沉着脸,恨不得当场给云雪意一个耳光。

可到底疼了这么多年,只愤怒的呵斥一句:“还不回家!丢人现眼的东西!”

苏韵拉过云雪意,跟在云晟后面灰溜溜的离开了宴会厅。

众人纷纷散去。

周霁川道:“砚辞,要不要给傅时越打电话,他未婚妻......”

傅砚辞看着扶着栏杆慢吞吞站起来的云栀,地上那一滩血,根本不是摔那一下能有的血量。

只不过刚才她坐在血泊中,裙子盖住了,没人注意到罢了。

霎时间,傅砚辞眸色一凛。

难道她为了脱身......

傅砚辞大步上前,在云栀踉跄一步时,扶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云栀抬眸,水眸浅浅。

“傅七爷,晚上好。”

永远都是一副乖巧模样。

云栀抗拒着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傅砚辞紧紧攥住。

“傅七爷......”

“伤在哪里?”

云栀的手腕在他手心转了一下,掌心朝上。

“划了一下,我自己能处理。”

傅砚辞揽着她的腰入怀,立刻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和翻涌着情愫的眸子。

她没有解开药性,只是在靠痛感强撑。

“云栀,伤口在哪里?”

云栀盯着傅砚辞性感的薄唇,脑中不断闪过那晚的亲密。

她垂眸,声音冷了几分。

“大腿。”

傅砚辞将她打横抱起来,由她靠在胸口。

“霁川,去开车。”

“啊?”

周霁川看着傅砚辞抱着云栀的紧张样,瞪大眼睛。

“砚辞,你该不会......”

“去开车!”

“开开开,这就去开。”

......

车上。

周霁川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傅砚辞将云栀小心放好,手探向云栀的双腿。

他眼睛瞪的像铜铃似的,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云栀一把按住傅砚辞的手,双眸紧闭,声音微冷。

“不要碰我。”

傅砚辞厉声道:“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吗?你大腿上开了多大的伤口,才能流这么多血?”

云栀不吭声。

傅砚辞深呼吸一口,压下火气,语气稍软了几分。

“云栀,我看看伤口。”

云栀摘了绾发的银簪,青丝垂落,格外温婉恬静。

她一手握着簪头流苏,另一头尖锐处抵着手心被玻璃划破的伤。

稍一用力,血珠就涌出来。

她闭着眼睛,表情平淡而清冷,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不用,我自己弄的伤,我心里有数。”

傅砚辞看着她冰封般的小脸,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他以为她在外人面前是乖巧的,无辜的,单纯的。

耍起心眼来,她娇俏明媚,多了几分除他以外,没人发现的灵动狡黠。

可今晚,她受了伤。

格外冰冷防备。

那张纯洁无瑕的兔子皮下,哪里是狡黠娇媚的狐狸?

她是孤狼。

傅砚辞拗不过她,只夺过她手里的簪子。

“霁川,开快点。”

云栀听着傅砚辞语气中的急切和紧张,唇角勾起,不似平日里的娇憨可爱,倒多了几分得意的魅惑。

“傅七爷在紧张我吗?”

傅砚辞看着她颤抖的睫毛,冷声道:“别死我车上。”

......

汽车开到一处别墅。

傅砚辞抱着云栀下车,径直走进卧室,将她放在了大床上。

自己坐在墙边的沙发,距离拉的极远。

周霁川拎着药箱进来:“云小姐,我帮你包扎。”

云栀伸出手,礼貌的笑笑:“我自己可以,药箱给我吧,谢谢。”

周霁川看向傅砚辞,傅砚辞点头,示意药箱给她。

周霁川放下药箱,走出了房间。

房间安静。

傅砚辞看着云栀慢条斯理解开脖颈处的盘扣,又去够侧面的拉链,几个动作就让她喘的厉害。

“傅七爷。”

云栀叫他。

傅砚辞扯了扯脖颈的领带,应了一声:“嗯?”

“帮我脱。”

傅砚辞的喉结滚了滚,起身走过来。

拉链拉开的声音格外清晰。

傅砚辞道:“不是不让碰吗?我以为,你是不需要别人帮忙的。”

云栀轻声道:“别的无所谓,伤口不行。”

“为什么?”

云栀像是没力气了,也没出声回答。

傅砚辞拉着她的旗袍往上:“抬手。”

云栀缓了几秒,配合的抬手,由着傅砚辞将旗袍脱下来。

她穿着一套浅粉色内衣,衬的皮肤白皙,腰身和他想象中一样纤细,如上好的羊脂玉似的,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诱人。

傅砚辞起身,回到了沙发上,点了支烟。

云栀就坐在他对面,伸直了左腿处理伤口。

傅砚辞终于看清了。

她左大腿内侧划了一道两三公分的伤口,用一块碎玻璃抵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布条,层层缠住。

所以她脱身后每走一步,玻璃都会嵌入一分,痛感蔓延全身,才抵挡得住那汹涌的药效。

云栀拿起镊子将玻璃取出,消毒,止血,上药,用纱布重新包好。

完成之后,大汗淋漓。

她半靠在床头,痛感褪去后,药效报复般的袭来。

她开口,声音有些哑:“这个药效会持续四个小时左右,除非打了镇定剂,在梦里熬过去。”

傅砚辞指尖夹着烟,声音比她还低哑。

“要镇定剂吗?”

“不。”

她抬眸,水眸盈盈动人。

“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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