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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川顾忌霍斯宴,气愤之下又拿宋云溪没办法,只能退两步让开,用眼神恶狠狠瞪向她。

宋云溪循着地址找到酒店,在前台说出房间号,马上有人领着她乘电梯上楼。

“霍斯宴?”

宋云溪在门口敲了下门,屋内迟迟无人回应。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找侍者要了房卡。

“滴——”

伴随着微弱的电子音,宋云溪推门进屋。

“霍斯宴?你在吗?”

宋云溪在偌大的套房喊了两声,听到次卧浴室传来阵阵水声。

“我进来了。”

推开磨砂玻璃门,一股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

宋云溪秀眉微蹙,这家伙,头疼还洗冷水澡,不要命了!

纵使冷水可以暂时压制脑中的蛊虫,但治标不治本,伤害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非礼勿视,宋云溪闭着眼,刚伸出手,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一股大力袭来,将她拖入浸满凉水的浴缸。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宋云溪呛了口水,喉咙处被一只大手死死掐着。

疯了!

凉水激的她头皮发麻,宋云溪艰难挣开眼,透过晃动的水面对上一双猩红的眼。

“松手!”宋云溪张嘴,一串气泡脱口而出。

不行,霍斯宴已经失去理智,再这样下去她不得被他掐死!

宋云溪覆住霍斯宴的手,另一只手破水而出,用力在他小臂的麻筋上按了一下。

趁霍斯宴松劲儿的刹那,宋云溪一把将人推开,从浴缸中坐起来。

“谁让你进来的?”霍斯宴声音透着凉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宋云溪缓了两口气,“大哥,你打电话叫我来的!”

她敏锐捕捉到霍斯宴眼中闪过的迷茫,心下一沉,他的病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霍斯宴青筋直冒,眼底挣扎出几分清明,“是你。”

“还能站起来吗?”宋云溪上前搀他,却被他一只手荡开。

切,都这时候了,还逞能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宋云溪总觉得自从她说出要他娶她之后,霍斯宴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

管他呢,宋云溪摇头甩掉突如其来的思绪,反正用不了多久就离婚了。

“别在冷水里坐着,你自己起来,我在卧室等你。”

宋云溪从浴缸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被水浸湿的衣料贴在皮肤上,更加凸显出身材玲珑有致。

架子上没有浴巾浴袍,宋云溪半蹲着打开橱子翻找。

霍斯宴眼看着她在眼前晃来晃去,太阳穴突突直跳,头更疼了。

“出去!”

宋云溪会错意,抱着浴袍朝他翻了个白眼,“怎么着,你还怕我看啊?”

一年前什么都做了,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

湿衣服粘在衣服上难受极了,宋云溪懒得和他呛嘴,转身离开浴室,拉上窗帘,飞快脱掉试衣服裹上浴袍。

等霍斯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宋云溪头发都吹干了。

“过来,坐在这。”宋云溪拍了拍床铺。

霍斯宴狐疑坐下,见宋云溪跪坐在他身后,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宋云溪翻出被水浸湿的针灸包,取出长针,正要施针,霍斯宴突然转过头。

“你想干什么?”

“别动!”宋云溪手动将他把头转回去,“给你治疗头疼。”

见霍斯宴不安分,宋云溪“好心”提醒,“再乱动,针歪了穴位扎歪,面瘫了我可不管啊。”

话音一落,霍斯宴果真不动了。

头皮传来轻微刺痛,他眉头微蹙,脖颈的皮肤一阵凉意,宋云溪的手指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什么时候好?”

“等个七八分钟。”宋云溪摸出手机,朝霍斯宴脖子拍了张照片,递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宋云溪手指捻住的地方,有一条状凸起。

见霍斯宴不语,她解释道,“这就是我先前和你说的蛊虫,你头疼就是这玩意在作祟。”

“怎么取出来?”霍斯宴沉声问。

“你应该先问,这东西是怎么跑到你脑袋里的。”宋云溪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她吸了下鼻子,继续解释,“蛊虫分母虫和子虫,你脑袋里的就是子虫,要想彻底根除,需要找到下蛊之人,杀掉他手中的母虫。”

霍斯宴陷入沉默,在他的印象里,并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就连蛊虫这一词都是第一次听到。

“看这子虫的大小,你被下蛊的时间少说也有十几年。”宋云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且下蛊最好的时间就是在被下蛊人昏睡之时,你可以想想,你身边谁最有这个可能。”

十几年前……霍斯宴神色一凛,霍正丰!

他十岁出头,住在家里,正是最叛逆的时候。他向来不许佣人进他的房间,反而是霍正丰,不顾他抗议,时常出入他房间,甚至有好几次,他醒来的时候,霍正丰就坐在他床边。

霍斯宴眸色发深,气息不稳,眼底泛起猩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凝神!切忌动气!”

“除了下蛊人操控母虫,被下蛊的人动气也会引发头疼。”宋云溪神情严肃,“我看你今天发病的症状,已经有神志不清的症状,再继续放任不管,迟早会被蛊虫完全控制神志!”

“届时会怎么样?会死?”

“这就要看下蛊人的意图了,他想让你死,你就会死。不过很少有人用这种蛊虫要人命,因为过程太慢,总不可能浪费十几年的时间就为了操控你自杀吧?”宋云溪停顿片刻,“大多都是为了操控对方……这蛊虫该不会是你对家在你小时候放的吧?”

真可怜,豪门大家族里果真是一滩浑水。

“针灸之术可以缓解疼痛,保持神志,让子虫不再控制你的意识。根除之法还是我刚刚说的,找到下蛊人,杀掉他手中的母虫。”

霍斯宴不再说话,宋云溪以为他在担心,“下蛊之人并不是为了取你性命,放轻松,有我在呢。”

“我要拔针了,可能有点儿疼,你忍着些。”

刺痛猛地袭来,霍斯宴闭上眼,搭在腿上的手指蜷了蜷,一声没吭。

煎熬之时,霍斯宴嗅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心头的弦被人拨了一下。

这小狐狸,倒是与他想象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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