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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受过这样的对待,哪怕是哪天去找繁夜,被他摁在办公桌上,行为也没有这样出格。

余未晚有一瞬间呆滞,直到内衣口子被挑开,胸口的手劲加重,她才反应过来,大声呼救,更加用力去扯男生的手,“你搞错了,我真的只是来弹琴,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哪种人啊,不都一样嘛,我可以给你钱。”

男生说话的时候,酒气全部不喷到她脸上,手上的力气也大的离谱,一股生拉硬拽的疼从胸口泛起。

“够了,神经病,我不是卖的!”

余未晚受不了了,猛地一挣,使出全身力气把身后缠着自己的男生推开,本能地抬手甩给对方一耳光。

啪。

耳光打的很重,空荡荡的大厅里都回响着响亮的巴掌声。

男生被打愣了一秒,脸颊被打的通红,身子也跟着后退了两步。

趁着这个间隙,余未晚扶着钢琴不顾一切地往别墅玄关那跑。

“臭三八,你敢打我!”

随着暴喝传来,余未晚只觉得自己的马尾辫被人扯住,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揪着头发一把摔在了钢琴的琴键上。

嗡——

几十个琴键一同响起,发出了沉闷且刺耳的声音。

半个肩膀都摔麻了,余未晚懵了一下,一时间没能起身。

男生还在暴躁的怒骂:“**,不就是臭弹琴的吗,你以为你多高级呢,跟你玩玩是看得起你,居然还敢打我?”

“你喝多了……”她转头看了身侧的男生一眼。

男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或者说酒气加了什么东西,除了一身的酒气外,他的眼睛也布满血丝,脖子和脸颊红的都不正常,精神有些亢奋,还在不停地骂:“还敢打我,**的,我就随便摸了两下还敢打我!?”

他这亢奋的模样,和二哥那天被灌了药送到斗牛场的神情太像了。

余未晚心底一沉,双手撑着琴键想要起身逃跑。

面对这样磕了药的人,任何沟通都是无效的!

上半身刚撑起来,就被男生抓着手腕使劲一拽,“跑?跑哪里去,打了我还想跑?”

他双目赤红,目光凶横地看着她。

这样子太吓人,余未晚下意识地想要,却被他抓着两只手又摁在了琴键上。

双手完全是砸在琴键上,钢琴发出嗡的悲鸣。

同时一起发出的还有男生恶劣的咒骂:“**,敢打我脸,我让你打!”

余未晚甚至没看清他怎么动作的,只看到他手臂快速一伸,接着黑色纯实木的琴键盖子就对着她右手的五指狠狠砸了下去!

“啊啊啊——”

蚀骨之痛传来,她痛的惨叫出来,叫声尖锐凄惨的几乎不像她原本的声音。

五根手指**辣的痛着,剧痛排山倒海一样拍打着她的神经。

男生却没停手,砸在她手指上的琴盖抬起,然后又一次猛地砸下。

这次,她连痛呼都叫不出。

手指更痛,她眼前一黑,直接软软地滑向地面。

直到摔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余未晚的视觉才重新恢复,入目就是一手的血。

五根手指的皮肤全被碾烂,皮肉分离,露出了鲜红的嫩肉,血也在地上染出了可怖血手印记。

见了血,这男生好像猜清醒了一些。

而二楼楼梯那边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余未晚侧倒在地上,看到了别墅的主人罗媛媛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惊叫了一声。

一起出现的还有姜珊,站在离她最近的位置,挑了挑一字长眉,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哎呀,怎么搞的,我们余同学的巧手能弹会画的,可金贵的很,怎么弄成这样?”

罗媛媛也在此刻反应过来,转头对保姆房大叫:“怎么回事,林嫂,林嫂大厅这边是怎么回事,怎么搞的?快点送医院!”

清冷的大厅一下子又热闹起来,保姆也很快出现了。

周围一团乱,男生好像已经退到了罗媛媛身边,似乎是在解释什么,

只有姜珊,一直嘴角含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她,眼中尽是胜利者的得意。

摸着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右手,只和姜珊对视一眼,余未晚就明白了。

刚才的一切,是姜珊的手笔。

因为姜珊说过,要和她‘没完’。

今天晚上的这些事儿,就是专程设局,给她的报复……

*

医院急救室的病床上,余未晚静静地躺在上面。

右手已经上过药,包着厚厚的纱布。

好在,手还没废。

缝针还是很疼的,拇指上的皮几乎被掀掉,急救科的医生用了半个小时,缝了六针才将她手上的皮肤缝了回去。

现在,她的拇指虎口处爬着一只黑色的丑陋蜈蚣——这是缝合的伤口。

缝合前已经拍过片了,幸好没有骨折,但她无名指第二指关节的增生也不被拍了出来,医生怀疑她局部有病变,让她进行其他检查。

被她拒绝了。

送她来医院的是姜珊的司机,她现在已经很惨了,不想让昔日的敌对知道自己不仅家里落败了,还身患癌症。

这样只会让姜珊更加得意。

姜珊根本没来,司机倒是尽职尽责的跟着忙前忙后,最后看她一切都处理完,打破伤风针观察期间,又道:“我们家小姐说了,这五万是赔偿,你要是不想私了,非要报警的话,那赔偿的钱一分也没有。”

“我不会报警。”她家也是富过的,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手腕,这种小伤,报警,最多对方拘留几天,如果请好点的律师,可能拘留都不用。

她如今自保都难,又缺钱缺的要命,怎么和姜珊斗?

“那行,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这是赔偿,顺便把这和解书签一下。”司机说着就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和一份协议跟笔一起放到了她的床头柜上。

她签好字,把和解书交给司机。

司机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便拉开蓝色隔断帘,直接离开。

余未晚目送司机离开,却看到了急救科室里突然出现了繁夜的身影——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下身同样是笔挺的黑色西裤,身边没有跟助理冯乘,并且连个保镖也没有。

他很是低调的一个人率先进来,随后才侧过身,绅士地朝急救室外伸右手。

在帘子落下的瞬间,她看到繁夜轻轻挽着一个身材窈窕,漂亮妩媚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是在会所里,和繁夜手挽手出现的女人。

他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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