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人格尊严担保,三天后,一定在这里等着。”
“放屁,你的人格尊严顶个屁用。谁不知道你是个背信弃义的废物?”人群中的一个捕快咬牙切齿地说着。
张地中也没想到原主的形象这么差,他自觉自己是个重承诺的人,但是显然没法子让别人相信。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
钱捕头想出了一个阴招,“你若是敢去后山待上一个晚上,我就相信你!”
“当真?”
“你……你真敢去?”钱捕头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张地中居然接话了。
后山是野猪出没的地方,没人能在后山待上一个晚上,依然安然无恙。
“有什么不敢!我现在就可以去!”
这家伙是发疯了,还是病急乱投医?居然敢去后山!
这样也好,后山的野猪自然会收拾掉他,帮自己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生怕张地中反悔,连忙向元大友提议,“大人,他自己都这么说了,咱们就成全他吧!”
元大友也知道后山野猪多,“张地中,你可要想好,昌夏王朝的女人多得是,为了一个女人丢了性命,可划不来。”
“不过去后山待一个晚上而已,那怎么会丢了性命?”
元大友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狂妄,还是无知了,“好,你既然坚持,那就去后山吧!”
一行人来到后山脚下,除了张地中,再无人敢前进半步。
山上依稀响起野猪嚎叫声,众人不寒而栗,胆子小的,直接尿裤子了。
“你去吧!”
张地中当即奔上山。
“相公,要小心啊!”李柔和关流玥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跟着一起上山。
“你们几个,把下山的路口都给我封住,别让任何人进出。”钱捕头吩咐下属。
他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堵死张地中的退路。
那家伙上了山,就和死人没什么分别,到时候,李柔和关流玥也就……
嘿嘿!关流玥就要是自己的东西了。
钱捕头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只要没了张地中那个碍事的家伙,就可以强行抢走他的女人了。
几个时辰后,月亮落下,太阳升起。
一个晚上过去了。
众人在山脚下守了一晚上,没听到任何来自张地中的声音。
“哈哈哈哈……”钱捕头走到关流玥面前。
“时间到了!那家伙已经死了!”
关流玥心中也发怵,虽然张地中捕杀过野猪,但那是在设下陷阱的情况下,孤身上山又是另一回事。
“你叫关流玥是吧!以后就跟着我吧!”
抬起还在发痛的手,勾了勾关流玥的下巴。
“滚开,别碰我!”
“哼!**!给脸不要脸了是吧!我告诉你,张地中已经死了!你一个寡妇,我只要在官家文书上随便动一动手脚,你就会被重新分配。”
关流玥嘴唇不住颤抖,眼神却十分坚毅,倔犟地咬住了颤抖的嘴唇,不让自己出丑。
钱捕头怒火渐起,“竟敢冲着我露出这张死人脸!欠收拾!”
抬起脚,便准备踢她。
“住手!谁敢欺负我的妻子?!”
下山的路口处突然传来声音。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张地中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
这家伙还是人吗?在后山待了一个晚上居然没事儿。
关流玥和李柔欣喜若狂,相继跑上前,抱住张地中。
“太好了,相公。”
“胆子怎么这么小?我才不会死在这种地方呢。”
元大友上前询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只是一些基本的野外求生手段而已。”
元大友无话可说,“罢了!你既然已经在山上待了一个晚上,那就再宽限你三天时间。我们三天后再见。”
“我们走!”
钱捕头纵然不甘心,也不得不走,只留下一个歹毒的眼神。
张地中带着两位妻子回了家,路上一直互述冷暖,两女都觉他身上闪耀着一种奇异的魅力。
关流玥眼中还有些水汽,楚楚可怜。
张地中又怜又爱,揉了揉他的脸。
关流玥心中一暖,她嫁过来那么久,过去的张地中,只会打她、骂她,从未感受到过男人的关怀。
当张地中的脸盖在她的脸上时,她的心一直再加速跳动,脸上被摸到的地方,都在发烫。
李柔见状,暗自感叹,家里什么时候这么和谐过?
这样真好!流玥姐姐和相公站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是那么的般配。
不想再留下来碍事儿,悄悄退远。
“小柔,你去哪儿?”
“天亮了,我去准备一些早饭。”李柔笑着看着二人,偷偷给了关流玥一个眼神,让她好好享受和相公在一起的这段时光。
“我去帮你!”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流玥姐姐就留在这里照顾相公吧!相公在后山待了一个晚上,周围都是野猪,肯定身心疲惫,需要有人照顾。”
关流玥看懂了李柔的用心,却很是难为情,再三犹豫,还是决定去帮助李柔准备早饭。
李柔不住摇头,等走远了,开口道,“流玥姐姐,你怎么不懂把握机会呢?相公那是对你有意呀!你若是多陪他一会儿,说不定……咱们家就能开枝散叶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不去?”关流玥红着脸。
李柔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我……卖妻契约还没要回来,我……”
关流玥抚了抚她的后背,却也寻不出话来安慰她。
“咱们虽然多了三天时间,可是要到哪里去弄那十吊铜板呢?到时候……”李柔想到姐妹分别的情形,几乎要哭出来。
“三天……咱们待会儿吃完早饭就去收拾东西,干脆不在这里住了。”
“不成的,官府已经插手了,我们不管跑到那里,都会遇到官府的人。畏罪潜逃,可是罪加一等啊!”
关流玥想到一个万不得已的法子:“咱们把这个屋子卖了吧!也许能凑到一些钱。”
李柔摇摇头,“这屋子又不是什么豪门大宅,谁会买呢?若是卖了它,以后住在哪里呢?况且就算卖了它,也凑不齐十吊铜板呀!”越说越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