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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柱国和吴镇猿都没想到时弋会突然出现,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南鸢咬牙站稳,一只手死死抓住随时可能下滑的肩带。

她这次是真的吓到了,连带着还有愤怒和屈辱,以至于眼中隐隐闪现着泪光。

南鸢并没有意识到,一向倔强要强的她,此刻强忍眼泪的模样有多令人怜惜和心颤。

时弋瞬间沉了脸色。

“你先出去。”他这话是对南鸢说的。

南鸢的确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她不知道时弋要做什么,只是回眸冷冷扫了眼身后的两个男人。

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她总有一天会让南柱国还回来!

眼看着南鸢已经准备离开,吴镇猿登时就有点急。

他已经在这女人身上栽过两回了,现在到嘴的肥肉又要跑了。

偏偏时弋还在,他不仅不敢多说一个字,还得赔笑脸。

他真是想不明白。

南鸢对时弋来说不过是一个玩物,时弋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出头。

甚至连他这一身上的伤,都是拜他们两个所赐。

“时总。”吴镇猿心里很不得将时弋扒皮,脸上却堆着笑,“您怎么来这里了?”

时弋脸色冰冷,目光在他打着石膏的腿上扫过一眼,“怎么,吴总腿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出来玩乐?”

这一声吴总,直听得吴镇猿双腿发软。

他哪敢称得起时弋这么叫他?

准没好事!

吴镇猿苦着一张脸,想开口说点什么。

时弋却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看吴总的腿伤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养得好的,南城那个项目我就替你多操点心办了。”

一听这话,吴镇猿立马就笑不出来了。

南城那个项目是个大项目。

要真能做成,那可抵得过吴氏集团去年一整年的收成。

原本就差临门一脚了,现在时弋说抢就抢。

偏偏他还没那个本事把项目从时弋手中抢回来。

吴镇猿哭丧着脸,几近哀求道:“时总,有话好说,这项目废了我不少心血,您这……”

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但这话,吴镇猿没那个勇气说出口。

时弋懒得听他废话,“南叔,走吧。”

他早不止一次给过吴镇猿机会,是他自己不肯顺着台阶下,甚至还越发得寸进尺。

既然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他就好好给他长个记性。

南柱国并不清楚时弋和吴镇猿之间的恩怨是因何而起。

但他能看出来,时弋是在刻意针对吴镇猿。

南氏虽指望着靠吴氏帮忙,可南柱国心里门儿清,时弋要比吴镇猿重要多了。

眼下时弋发了话,南柱国立马跟着他离开了吴震猿的地方。

二人坐在了附近的精品咖啡厅。

“阿弋。”南柱国叫的亲切,“你不是去看思思了吗?怎么来这里了?”

时弋指尖在桌面轻敲,“有些事要跟南叔谈谈。”

“哦?”南柱国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是什么事?”

时弋没立即开口,他垂着眸,像是在思考什么。

上次过后,他一直让人暗中盯着吴镇猿,为的就是防止他再去找南鸢麻烦。

所以今天一听说南柱国来了吴震猿公司,他就立马警惕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他的人就传话说南鸢也出现在了光凌大厦。

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时弋心中便有些焦躁。

“南鸢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突然问了。

南柱国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提起南鸢是什么用意,心中不由一紧。

他斟酌着开口,“南鸢那孩子从小就冒失,之前得罪了吴总,我本想让她去给吴总赔礼道歉,但她心气高,不肯低这个头,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让人带她来光凌,毕竟吴总可是我们开罪不起的。”

话里话外都把错处往南鸢头上推。

时弋早就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和真相,自然也明白南柱国这话的真假。

南柱国是南鸢的亲生父亲。

他见过南柱国对南思有多关怀,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心凉。

南鸢在吴镇猿面前自甘轻贱不假。

可要说源头,全都是因为南柱国这个好父亲。

时弋的确对南思有些看重,但他不蠢,也不会为此蒙蔽了心智。

“南氏集团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一点。”时弋幽幽开口。

南柱国本还有些不安,一听他提起这个,心中顿时有些激动。

时弋总算是愿意出手相助了。

“时氏最近倒是的确有投资意愿,要是南叔不嫌弃,我可以批三百万的投资金来南氏。”

三百万?

这个数字让南柱国有些失望。

时家底子那么厚,就是再翻十倍二十倍,时弋也出的起。

但就这三百万,倒也的确能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有些事急不得,时弋既然肯开这个头,以后就还有希望。

说到底,还是南思在时弋心中有分量。

南鸢跟在时弋身边好几年,都没能让他开这个口。

南思不过跟时弋多见了几面,就让他拿出了三百万。

南柱国强压下心中的欣喜,做出了一副感激的模样。

“阿弋,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肯出手帮南氏度过这个难关,我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时弋极淡地勾了下嘴角作为回应,“我还希望南叔能答应我件事。”

南柱国一顿,心中猜测或许是跟南思有关,“你说就是。”

时弋淡淡扫他一眼,“以后别再让南鸢去做这些事。”

南柱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弋看出他眼中的惊讶,补充道:“她到底跟过我几年,又是思思的姐姐,做这些事,不合适。”

这话像是在解释,更像是找个合理的借口。

连时弋自己都信了,他帮南鸢只是因为这个。

南柱国虽然意外,可时弋开口了,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而且这话也没说错。

既然公司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南鸢的确是不必再抛头露面了。

否则传出去的话,对南家和南思的名声也不好。

在时家接纳南思之前,绝对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出一点差错。

……

南鸢是被南柱国手下的人开车带来的。

她衣服被扯坏了,没法自己回去。

所以从公司出来以后,她径直上了时弋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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