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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亦宁。”男人低低叫了一声。

正摸着男人脊椎神经分布的崔亦宁正专心,没发现自己越来越靠近男人的怀里,直至被男人擒住手腕,她听见男人低低的喘声:“你这么饥渴吗?”

崔亦宁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摸到男人小腹附近了,某个地方正支着帐篷,正对着她,极其嚣张的表示着“没问题”三个大字。

反应过来,崔亦宁脸色霎时涨红,松开谢知行,愣愣问了句:“你不是下半身不遂吗?”

问完崔亦宁就想咬自己的舌头,果然,男人的脸色成功的黑了,眼看着有要发火的痕迹,崔亦宁连忙正襟危坐,小声说:“有反应证明没问题。”

“崔亦宁!”男人真的火大了,车内气压都低了好几个度,林铎和司机都不敢说话,朝崔亦宁投来一个佩服的眼神。

崔亦宁不说话了,乖乖的一直坐在谢知行身边没敢乱动。

但脑子里思绪翻飞。

谢知行的腿绝对没有问题,但就是站不起来。

崔亦宁有些兴奋,难道是什么世所罕见的疑难杂症?

回去一定要把师傅留给她的那本书拿出来翻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

回到谢家,崔亦宁开始清理自己的嫁妆,这一清理发现,爷爷给的嫁妆多得要死,几处房产不算,还有庄园,酒店,玉饰金饰,甚至还有一条商业街。

这些少说一年收入都要十几个亿。

甚至还配置了几个职业经理人,看到她就问要不要看规划报告。

崔亦宁扫了眼,就让他们按计划的来,托谢知行的福,前世把她扔到谢氏集团磨炼,她才懂这些东西。

不过,爷爷真舍得啊。

崔亦宁心里一暖,继续在自己的箱子里翻着,终于在压箱底的地方翻到师傅留给她的三本医术。

一本讲脉络,一本讲针灸走穴,一本是疑难杂症,都是他老人家这一辈子的心血。

崔亦宁拿出那本讲疑难杂症的,翻到讲半身不遂那里。

看了许久,终于找到一篇比较符合谢知行情况的病症。

脉络无虞,血流通之处常有麻痹刺痛之感,晚上更甚,伴随过敏症状,需去敏缓解,此为中巫毒,初中可自行痊愈,长期中此毒,夜不能寐,痛苦至极全身痉挛而死,行针走会阴穴——

上面写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再往后,就是一篇撕了的残页。

症状倒是跟谢知行前世发作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是这个巫毒是个什么东西?

苗疆蛊毒?没这么离谱,这都相信科学了,指定是老头儿自己取得名字。

但是怎么从来没听师傅提起过?

不过知道了症状也好缓解,崔亦宁又翻出医书底下的针灸包回去。

“呃——”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吟,是谢知行发出的。

“七爷,您这毛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正要进去的崔亦宁听到这话连忙止住步伐,原来这时候的谢知行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心里开始细细麻麻的疼,便又听见谢知行的声音。

“药,别让太太知道。”

“可是七爷,这药昨晚才吃过,副作用那么大,吃多了不行的。”林铎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崔亦宁顾不得许多,忙推门进去。

谢知行整个人都在抖,看到她进来似是有一瞬间的窘迫,转而脸色变冷,“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林铎也走过来劝崔亦宁:“太太,七爷发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边。”

“所以他疼的时候你们就放他一个人?”崔亦宁没忍住责怪出声,说出来才发现是自己想当然了。

她不怕谢知行,不代表别人不怕,于是缓和脸色:“你先出去。”

她自己的人自己来心疼。

“太太……”

“滚出去!”一个玻璃杯子摔到两人脚边,是谢知行,他脸上全是冷汗,抓着轮椅的手已经抠出血了,可见有多疼。

“你先出去。”崔亦宁此刻反而冷静下来,让林铎出去后,走到谢知行面前,蹲下撩开男人的裤腿。

“你干什么?崔亦宁,你是想看我笑话还是想羞辱我?”被人看到狼狈模样的男人自尊心在一点点崩塌,尤其一双废腿还握在在乎的人的手里,这更是一种羞辱。

谢知行几乎疼到失去理智。

“看腿。”崔亦宁垂着眸,纤细的手指顺着脉络揉、按、搓,揉完一只小心放好,又换到另一只。

女人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没有带着怜悯和嘲笑,捧着他脚的样子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痛感似乎没那么明显了。

谢知行理智慢慢回笼,看着崔亦宁的眼神变得柔和。

崔亦宁抬头,猛然撞进男人温柔的眼神,不由粲然一笑,猛然凑近,在男人嘴角落了一个亲亲。

“你——”谢知行眼神一下变冷,便听崔亦宁冷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给你的惩罚,是不是觉得受到了屈辱,特别不好受?谁让你刚才让我滚了,我不开心,你也别想好受。”

崔亦宁开始显露前世被谢知行宠出来的娇纵本性。

那模样不知为何,让男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仿佛就该宠着眼前的女人,最好宠到无法无天,让所有男人都不敢靠近。

谢知行皱眉,恍然一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他待她好,只是因为旧日的念头而已。

现在的崔亦宁,不喜欢他,心底是装着别的男人的。

想到这,谢知行捏紧拳头,冷声说了句:“我没杀谢安远,我把他废了送到大房去了。”

崔亦宁正按的手酸,闻言停了动作,抬头看谢知行:“怎么提起他了?”

这一个动作落到男人眼里又成了误会。

谢知行眯眼,“心疼他了?”

“我哪里心疼他了?”崔亦宁觉得莫名其妙,想要继续按腿的手被男人按住。

“出去。”谢知行冷声说。

“没按完。”崔亦宁僵持着,盯着谢知行的眼睛看:“你中毒了知不知道?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中毒?”谢知行一顿,“我这是车祸导致的。”

“当时能动吗?”崔亦宁认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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