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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长岭有苦说不出,为什么父王就比明白他,他做皇帝有什么不好的,皇帝轮流做,今年到他家,新帝说的这些他也都懂,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六岁的孩子吗?

在老靖王爷强烈的逼迫下,肖长岭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父王,我发誓一定会尽心竭力的辅佐堂弟的。”

老靖王爷松了一口气,这句承诺卸掉了他身上仅剩不多的气力,他又朝着礼亲王伸手。

礼亲王哭着上前,“靖堂哥。”

“这些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靖堂哥你就放心吧。”

“老王爷放心。”

他们说的话老靖王爷已经听不见了。

回忆往昔,他们曾在一起谈天论地,规划着大永王朝的未来。

在场之中的几位都曾经去过战场,就是楚酒忌都做过军粮押运官,谁都不是自小学的君子六艺呢?更不用说,唐起梁百川甚至是安丞相都上阵杀敌过。

那个时候,他何曾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杀了先皇,除掉太子,他真是悔啊,早知道,早在他出生的时候,他就掐死他了。

老靖王爷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内务府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不要牵连过多。”

“靖堂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可惜他看不到大永王朝的盛况了。”

老靖王爷最后倒在了老王妃的怀中,在无限惋惜下,没了气息。

“王爷....”

“父王....

—片哀嚎之声,肖欣是被梁书郁抱着出来的,没多久礼亲王等人也退了出来,看着双眼红通的皇帝,礼亲王既欣慰又苦涩。

“来人,送皇帝回宫。”

“皇叔。”肖欣擦了擦眼泪,凑到礼亲王的身边小声的说:“内务府的事情就算了吧,不要再查了,朕不想皇伯伯走的不安稳。”

礼亲王泪流满面,欣慰于皇帝的懂事:“遵旨。”

“剩下安葬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别的事情朕也不懂,全靠几位大人了。。”

几位大人连说不敢。

回宫的路上,肖欣和梁书郁同乘一辆马车,肖欣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

梁书郁一直在旁边帮她擦眼泪。

“皇伯伯肯定认出我来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感动。】

梁书郁叹息一声,心中对老靖王爷也很是佩服,“老靖王爷忠肝烈胆,他知道戳穿你的身份对王朝来说不是好事,再加上你表现出了他想要看到的样子,所以他才什么都不说。”

换句话说,如果肖欣表现的不尽如人意,说不定老靖王爷不会让他在坐的安稳。

肖欣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我想老靖王爷一定对肖长岭很失望。”

梁书郁嘴角勾起冷笑:“失望是一定的,老靖王爷肯定是知道肖长岭做的事情,才会气急攻心,我记得上一世老靖王爷多活了三年呢。”

“要不是朕要查内务府的账目,说不定皇伯伯也不会知道此事,更加不会伤心欲绝,含恨而终。”

“皇上,这不怪你,要怪都是怪肖长岭,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老靖王爷定然是知道了他的算盘,所以才会让他发毒誓,一辈子辅佐你。”

肖欣渐渐冷静下来:“可惜,皇伯伯的算盘注定落空了,他是不会辅佐我的,你没看到他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么的仇恨,我想老靖王爷的死不会让他消灭心中的野心,反而会越演越烈的。”

【肖长岭的野心也要是这么轻易的就被消磨掉了,他就不是肖长岭了。1

梁书郁自认为是最了解肖长岭的人:“以前有老王爷在,肖长岭或许还会有所顾忌,可现在老王爷不在了,我想他忙完这段时间就会有所行动了。”

事情的发展早就偏离的原本的故事,肖欣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时间有些犹豫和踌躇,梁书郁看出了她的担忧和紧张,小心的将她抱在怀中:“皇上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臣都会在你身边的。”

肖欣认真的看着他,他的脸堪称俊美绝伦,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幽深如古潭的眼眸似乎从未动揺过,身上总有一种孤寂之感。

这种感觉很难让人相信。

雨越下越大,雷电交加,似乎老天都在为老靖王爷的死而悲痛。

当天老靖王爷的死讯传到了各家府邸。

老靖王爷战功赫赫,一生做了不少的好事,百姓们也纷纷在自家挂上了白绫,以示哀悼。

照理来说,只有皇帝皇后去世,百姓之家才会挂上白绫,老靖王爷只是一个王爷,却能够让百姓如此对待,足以看出他在百信心中有多么的好。

大永王朝有停灵七七四十九日,祛除怨气的说法,可老靖王爷生前不想过于铺张浪费,也是为了忏悔,下令停灵七日就下葬。

七日之后,肖欣还出宫送了老靖王爷一程。

天空再次下起了大雨,雨点连成线,密集地下成白茫茫一片,整个街道全都是举伞相送的百姓,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肖欣在老靖王爷的前加了文忠二字,自古以来能够得到文字的谥号,必定是为国为民做出过巨大的贡献的人,直到今日,史料记载也不过才两人,而老靖王爷是第三人。

楚酒忌不由得感慨,“要是我死后也能够得到文字做为谥号就好了,哪怕是到了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梁百川说道:“这还不简单,楚酒忌是皇帝的老师,将来楚酒忌老的那天跟皇帝说一声,说不定皇帝会同意的。”

楚酒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新帝登基以来,楚酒忌是最震惊的一个人,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到底还是虚的。

新帝说出来的话,甚至是做出来的事情,都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从他被钦点为太子太傅一来,只教了皇帝千字文,论语,和一种外邦的语言而已,其他的治国之道,包括那一日他跟老靖王爷说的那番话,都不是他教的。

可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他教的,天地良心,他倒是想教,这不是没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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