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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莽道士怒火中烧,毁了酒还占我便宜?甩开臭鸡冲到宁尘面前,却陡然间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到酒坛里,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爹呀!阿弥陀佛!这他娘的见鬼了吗?!”

莽道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污浊不堪的一坛酒,此时重新恢复了澄清,不对,比之前清澈何止数倍。

酒液澄净,晶莹剔透,宛如纯净的琥珀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玉般的色泽。

也就是受限于工业水平,如果再给宁尘一些器材,他能用硅藻土净化出和现代白酒一样的色泽出来,当然,度数肯定低得多。

宁尘拿起碗,从坛里舀了一碗起来,闻了闻:“莽道士,怎么说?”

臭鸡哼哼道:“贼道士,大变活酒变成了,你快给我宁哥叫爷爷。”

莽道士老脸通红,他年过四十,比宁尘大了接近二十岁,让他叫宁尘爷爷,肯定是叫不出口的。

“算了臭鸡,人家莽爷年过不惑,别开这种玩笑。”

宁尘高风亮节?那自然不可能!

他现在贫无立锥,不管制酒还是搞其他都需要落脚地,以后少不了让‘地主’莽道士帮衬,趁机建立一份好感,很有必要。

更何况他还要挖这莽子的墙皮,可不能得罪太过。

莽道士想起刚才宁尘夸自己,现在又给自己台阶下,顿时心生感动,朝宁尘拱拱手,作揖长叹一声:“宁公子胸怀宽广,道爷......啊呸,莽子我刚才多有得罪,给您赔礼了。”

宁尘也没想到,这莽道士居然这么耿直就认错,拿得起放得下,人还挺率直的。

臭鸡却不屑撇撇嘴:“你刚才还锁宁哥喉,还掐他脖。现在又舔着脸求饶了。”

莽道士脖子一红:“是我不对,我自罚!”

啪!

莽道士给了自己一耳光。

“莽爷,别这样,同是天涯沦落人。臭鸡,别挤兑莽爷了。”

宁尘等莽道士自己扇了自己后才伸手阻拦,心里怎么想的鬼才知道。

莽道士猛然一怔,瞳孔急骤收缩:“好,好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过他的感慨来得快,去的也快,旋即伸手就想去端刚刚被宁尘打上来的那碗酒。

“我尝尝这如玉琥珀,味道如何。”

“你干嘛。”宁尘一巴掌拍在莽道士手上,又把他给打了回去。

“我......”

莽道士想出手抢,忽然想起刚才和宁尘重申几次的‘生儿子没**’,万一真生儿子没**可怎么办?

还有宁尘的宽宏大量,让他不好意思的缩回了手。

可肚中酒虫又折磨得他要死要活,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脸。

殊不知,他每一步都被宁尘拿捏得死死的。

“宁公子,你不是说过,要请我喝到饱的吗?这酒都还没喝上呢。”

“我说过请你喝酒,可没说过请你喝这坛酒。臭鸡,把酒抱出去卖了,用卖掉的钱多买两坛浊酒来,让莽爷喝到饱,以偿还他的胡桃。”

“别!别啊宁公子!卖不得,卖不得啊!这酒比我在县太爷家喝到的都要好看,卖给那帮泥腿子属实浪费。”

“宁公子,宁哥哥,你就给我尝尝吧。一斤?不,一碗也行啊!”如果宁尘没许诺给他酒,他还没这么猴急。

宁尘明明许诺了,勾出了他的酒虫,又不给他,着实让他难受极了。

“不行不行,这酒只有你柴房糊墙的土才能制作出来。净化这一坛,土用完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我还指望这坛酒能帮我卖个好价钱呢。不能给你喝。”

宁尘缺钱他们都知道,故意这么一说,就是把鱼饵放出去之后,终于亮出了鱼钩。

“宁公子你怎么不早说啊!挖!只要你给我酒喝,使劲挖!”

宁尘笑了。

从这莽道士出场的时候,他就通过装傻充愣,言语挤兑,一步一步让这莽子上钩。终于大获成功。

“好,莽爷敞亮!请!”

宁尘把酒端了上去。

莽道士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爽!好喝!比五文一斤的好喝多了!还能喝吗,宁公子。”

莽道士又可怜巴巴。

宁尘知道这莽子就是喂不饱的酒桶,笑道:“有是有,不过莽爷得帮忙做事。”

“那妥妥的!干!”

事情敲定,宁尘大喜过望。

“臭鸡,你拿着锄头,去柴房挖墙,不用挖太多,十来斤就够了。”

“莽爷,走,跟我买酒去。大几十斤酒,只有你的体格能搬动。”

行动出发,半个时辰之后,宁尘就和莽道士把酒搬了回来。

与其说是宁尘两人,还不如说是莽道士一个人搬的。

宁尘从月怜那里拿的钱,还剩四百五十文,五文一斤的酒,全部买完就是九十斤。

人家莽道士独自一人,加上酒缸起码一百四五十斤的重量,抗在肩上,和宁尘有说有笑,脸不红气不喘的回到震坤观。

宁尘不仅心生感慨,刘氏酒坊两百斤才送货上门,幸好有这道士,要让自己搬,得累死在路上。

到了下午,加上之前的整好一百斤酒,全部净化出来。

“祛除杂质之后,出酒率是百分之八十。我们现在一共有差不多八十斤如玉琥珀。”

如玉琥珀,是宁尘给酒起的名字。

莽道士听后拍手叫好,臭鸡没叫好,因为他听不懂。

“莽爷,送你十斤。”

宁尘不能让莽道士出墙皮又出力,还要他保守秘密,十斤酒不算多。

然而,莽道士却出奇的,面对酒冷静了下来。

“宁公子,我喝不喝,那都是满足口腹之欲,无伤大雅。你还要靠这些酒去赎月怜姑娘。我不能要。”

宁尘大感意外,对这莽道士有点刮目相看了。

“那你之前还盼着多喝点?”

“嘿......那是之前不知道你能变出那么多。想着反正你也赎不了人,我喝了也就喝了。可眼看你有希望了,我这辈子可不能再当别人的拖油瓶。”

说到这里,莽道士眼里闪烁出了一丝沉重的痛苦。

宁尘好奇,但没问,个人自有过往,人家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行吧,那我就承莽爷这个情。十斤酒先记着,等赎出月怜,十倍奉还。臭鸡也是。”

“啊?宁哥我不要。”

莽道士非常自觉的把八十斤酒扛在肩上。

“宁公子也不太过乐观,恕我直言,你这些酒虽然色泽上佳,可终究只是五文一斤的劣酒脱胎而成。徒有其表,和真正的好酒有很大差距,想要卖出高价很难,我看卖给刘氏酒坊的话,最多二十文一斤。”

宁尘知道莽道士说的其实是对的,硅藻土能提升色泽,但是味道度数方面稍有提升,也是有限。

不过宁尘并不着急。

“别急,有时候就是一点特色,就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还有,谁说我们要去卖给刘氏酒坊?”

“啊?不卖酒坊卖哪里啊?”

“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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