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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飞镖从她的鼻尖擦过,距离不过五厘米,陆疏禾头皮发麻,扭头看去。

站在后门的,是一个穿着浅蓝色直襟长袍的男子,腰束绣着流云图案的白色宽腰带,腰带上挂有一枚带有蓝色流苏的玉佩。

男子的长发用精致的金色发冠竖起,容貌俊秀清隽,遥遥一看,恍若天人下凡。

他剑眉之下,狭长眼眸似清冷深泉,瘦削的脸颊棱角分明。他的身量亦是极好的,身姿挺拔,丰神俊朗,与破败的县城格格不入。

男子一言不发地看着陆疏禾,却让她倍感压力。

陆疏禾稳住心神,打量男子片刻,握紧解剖刀走过去。

“请问您是......”她试探着问,“苏大人?”

姜呈垂眸,手握紧佩剑。

“何事?”

陆疏禾向院内看去。

见无人跟来,才道:“有关清河乡的案子,想跟您说一下情况。”

姜呈的手微微放松,敛起冷眸,道:“说。”

陆疏禾思付片刻,道:“我知道您的意见和林老先生的意见差不多,但毕竟是我验的尸,所以我想,有些情况我更清楚。”

“哦?”姜呈声音低沉,“若我们真意见一致,你岂会来找我?你是在试探。”

陆疏禾一怔,诧异地看向姜呈,她是留了心眼,却没想过对方的反应竟如此之快。

“我......”陆疏禾抬眸,静静地看着姜呈,“只是以防万一。”

姜呈默不作声看着她。

陆疏禾蹙起眉,只得先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

“所以,以我验尸的情况来看,王江河的死,不可能是意外身亡。”陆疏禾拧眉看着姜呈。

他看起来漫不经心,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听她的话。

姜呈却很快问道:“你为何说陈痞子不是凶手,也是验尸的结果?”

“这倒不是,只是清河乡受灾严重,绝大多数人家,甚至已经好几日没吃饱过饭,尤其是陈痞子,家中更是贫困。”

姜珵冷眸扫过,勾起唇畔。

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他家中贫困,在受灾严重的情况下,不可能拿得出一坛酒?”

陆疏禾点点头,“所以我想,这坛酒的来源有古怪。”

姜呈冷声道:“既然如此,只要询问陈痞子这坛酒从何处而来即可,等许大人审完陈痞子,陈痞子就可脱罪。你直接来到县衙,是怀疑你口中的林博通和许大人?”

自古民不与官斗,陆疏禾道:“这是您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姜呈冷笑一声,“摘得倒是快。”

说罢,他便向外走去。

陆疏禾忙拦住他,“苏大人,您既然也觉得此案有蹊跷,那您是不是......”

陆疏禾还未说完,后门处便又走出一人。

那人亦穿华服,眉清目秀,略有一些书生气。

“姜呈!你还伤着,又要去哪!”

陆疏禾一怔,脑中迅速闪过两个字——阿呈。

他不是苏大人,他是西花厅的那二人之一!

陆疏禾血液倒流,僵住一瞬。

她握紧解剖刀,金属的触感让她稍稍回过神。

她抬头盯着姜呈,小幅度的向后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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