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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动弹之间,也就不可避免的蹭碰到了章程的那儿。

所以高峰这不仅没有挣脱的出来不说,抵在他腿间的章程那儿愈发的坚实及滚烫。

那温度将高峰柔软的大腿根部的肉烫的微微一颤。

高峰脑子嗡的一声,再也不敢动了。

只是他被章程牢牢地抱在怀里,章程的头还埋在他的肩窝里,温暖而又舒缓的吐息拂过高峰的肩窝以及脖颈。

痒痒的。

高峰咽了口吐沫,他的脸烧的通红,呼吸也低沉炙热了起来。

他的心都跟着砰砰地跳的老快。

他这又尴尬又害臊,抽也抽不开身,想把章程叫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叫。

MD……

高峰这辈子没这么窘迫慌乱过。

要是王浩,不对,不仅是王浩,TM但凡是别的男的他绝对一脚踹过去了。

但……眼前紧紧地拥抱住他的人不是别的男的。

是章程。

高峰缓了好一会儿,暗暗咽了口吐沫。

眼下天光渐亮,看起来也不过六点来钟,起是起不来,但谁又睡不着。

他这俩眼瞪的跟熬鹰似的,但可能是因为章程怀抱太过温暖,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觉到底是没睡够。

过了一会儿之后,高峰那眼皮子就一耷一耷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再次睡了过去。

等高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九点多钟了。

他压着一身臊热的火气得不到纾解,所以那就算是睡了,也睡得不舒服。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眉头拧的紧紧的,身子也缩成了一团。

加上不知道自己翻来覆去了多少回,那穿了两年多给洗的卷边宽松的秋衣领口,也给他挣吧的露出了一小半肩头。

高峰瘦归瘦,但是是精瘦。肌肉线条流畅好看,脖子的曲线也挺直溜。

而这露出的一半儿肩头,也将他那直溜的脖子和因为精瘦凸起明显的锁骨给露了出来。

是带着少年人没有长开的青涩和正蓬勃发育着的男性的性感。

章程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高峰拧着眉头睡眼惺忪的找了找,没找到章程,翻了个身儿,当他发现的裆部并没有依旧昂扬,取而代之是胶粘一片的时候,他一个激灵,猛地惊醒。

**……

高峰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长时间的心理准备,这才臊红着一张脸,将秋衣往下拉了又拉,听着门口没有动静,这才飞速的冲到了自己那屋,从头到脚把衣服换了,也把身上擦了擦,然后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就钻进了卫生间开始搓洗。

好在他闻了闻章程那屋的床单和被褥并没有味儿,但也还是顺手给被褥放到主卧那个内包的阳台晒衣架上晒了。

床单则是开了电热毯使劲儿烘,最后还跟做贼心虚的一样,给章程那屋里喷了喷空气清新剂。

等高峰把衣服都自己的秋衣秋裤和裤衩都洗完了挂在自己那屋,也把地扫了扫拖了拖之后,章程这才踩着一地的积雪,回了家。

今天确实是不下雪了,晴空万里的大太阳。

不过老话说的好,下雪不冷化雪冷,章程回来的时候,那耳朵鼻子还是冻的通红,说话的时候哈出来的都是冷气儿。

他看见高峰拿着拖把,傻不愣登地望着他的时候,嘴角微微地勾了勾,他带着满身的寒气回来,都没来得及暖和,就跟高峰道:“穿上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语气轻轻,神色也仍旧淡然,仿若全然忘了他们两个在天明之时曾相拥而眠,暧昧极致。

不过,两个男的抱在一块儿这件事儿,章程应该是没有多想。

毕竟,一般人都不会多想。

最多就是对自己的晨bo反应有点儿尴尬。

不过不得不说,章程的态度也让高峰放松了不少。

毕竟他刚刚在洗裤衩子的时候,那臊的恨不得TMD找个地缝钻进去,是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章程了。

太TM尴尬了这也……

也好在章程什么都没说。

高峰这赶忙放下拖把回屋里套上裤子和毛衣,穿上章程给他的那个有点儿宽大的羽绒服,手揣在兜里,跟着章程一块儿下了楼。

下到一楼的时候,高峰俩眼都瞪圆了,也算是终于见识到了昨晚的雪最后下的能有多大。

小区的街道都被大叔大姨们大清早的起来清扫了,但是老旧的花坛里倒是并没有,而那积雪厚的能够到小腿儿肚。

这一冷下来,所有正在抽芽的树全都都遭了冻,那芽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壳子。

而这外面最起码能够有零下五六度,这乍暖还寒到了这种程度,确实挺吓人的。

他俩出了楼洞的时候,还看到一个大叔正在那儿摆弄昨晚那狂风暴雪之后,给冻裂口了的管道。

大叔看见章程下来,笑着道:“小程出来啦?你这后头跟着的是你朋友么?”

其实接触几天下来,高峰就知道自己小时候对章程的印象有误,章程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冷漠瞧不起人。

就是冷淡,加上慢热。

但是熟了之后,就发现章程这人不仅挺细致体贴,还挺有礼貌的。

就比如面对眼前这个大叔,章程勾起嘴角,轻轻地回答道:“叔,他是我表弟。”

“哦!你还有个表弟啊。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不错不错。”

大叔给高峰夸的还挺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咧嘴冲着大叔点了点头:“叔好。”

“好好好,都好!”那大叔也是个挺和蔼的小老头儿,笑眯眯地应了好。

而章程似乎跟他挺熟悉,主动跟他说着话:“叔,这是什么管子坏了?用不用我们帮忙。”

大叔叹了口气,笑着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打电话给修管道的了,他一会儿就过来了。”

说完就又叹了口气:“这都是住一楼的老毛病了,冬天冷夏天潮,盥洗台还反味儿,一冷一热的家里的管道啊什么的还特别的容易坏。”

章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大叔倒是笑着又补了一句:“还是你们三楼好,不上不下的,采光也行。”

章程嗯了一声。

而大叔估计是真觉得章程他们家房子不错,那话说着说着就道:“你这学习那么好,清华北大的料子,估计以后也是在大城市扎根了。回头你家房子要是想卖掉的话,跟叔说,叔买哈!价钱多少都不是问题。”

那个年代房子还算是挺便宜的,不过也不是随便家庭说拿的出来就能拿的出来的。

所以那大叔家肯定是个有钱人。

果然,章程也道:“斌哥不是一直让您去新楼盘那边看看房子么?那儿还有电梯。”

“嗐,我在这儿住了小半辈子了,它就算是又破又老,但我熟悉,住的舒服,那种新楼盘虽然高,但冷冰冰的,我不喜欢。”大叔倒是个念旧的人。

不过章程看上去也是个念旧的人,他摇了摇头,道:“这房子是我家,就算是以后因为工作定居在别的城市,老家也不能卖,过年过节我还是要回来的。”

只是这时候的章程,这时候的高峰,都没有想到。

只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月之后,章程就得被迫卖掉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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