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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离开之后,沈奉安独自一人安静的坐着,他轻抚着腿上舒服的打着呼噜睡着的猫儿。

这时候,三喜走了出来,提着茶壶替沈奉安添茶。

“厂督,七皇子用得着您这么上心吗?还特意派人看着。”

三喜一边添茶,一边问道。

三喜跟在沈奉安身边时间最长,也算是沈奉安为数不多的心腹之一,所以,三喜瞧见了才觉得蹊跷。

毕竟,以往他家厂督对那个七皇子都一直不怎么感兴趣,要不是听说七皇子快死了,他家厂督为了过去确认死活,估计他家厂督都不会愿意踏进重华宫半步。

闻言,沈奉安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回答,“他自那次溺水濒死又活过来之后,变得比以前有趣一些。”

“对啊,现在的七皇子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三喜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以前的七皇子,对人颐指气使,总是板着一张脸,一点也不爱笑,现在的七皇子,除了哭的时候就是在笑,笑起来可好看了,而且就算是哭的时候,看起来也特别可爱,一点也不会看着讨厌。

如果不是那张脸一模一样,三喜都有些怀疑现在的七皇子和以前的七皇子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嗯,还比以前聪明了些。”

沈奉安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清茶。

“聪明?”

这一点,让三喜迷惑的歪了歪头,百思不得其解,他左看右看,也没觉得今日那个抱着厂督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七皇子聪明到哪里去。

毕竟,以前的七皇子就已经够不聪明了,而现在的七皇子……只能说,更加不聪明了。

顿了顿,沈奉安又慢条斯理的补充道,“不过,若顾长生果真贸贸然的去找明妃或者圣上算账,那也只能证明,这个顾长生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蠢材。”

顾长生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也全多亏了他不受宠,又烂泥扶不上墙,但,假如,顾长生的存在威胁到了明妃,就怕是明妃断不会让顾长生继续活着。

说不定,顾长生的尸体某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浮在宫里的某口井里头了。

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受皇上喜爱的皇子就算死了又有谁会关心呢?

顶多经过那觉得晦气些罢了。

“那,要是七皇子没去呢?”

“那说明……”

沈奉安放下茶盏,低头,漆黑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危险,“他还有点用处。”

第二天

德福跪在沈奉安面前,汇报,“回公公,七殿下今天在重华宫躺了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抱怨饭菜难吃,床铺太硬……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拉着奴才打听公公的喜好。”

“……”

第三天

德福继续跪在沈奉安面前,无语汇报,“回公公,今日个,七殿下出重华宫了。”

“去做什么?”

“去……做弹弓打鸟去了……还有……”

“还有什么?”

沈奉安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还有在院子里唉声叹气一早上说想公公了。”

“……”

德福走了以后,三喜就提着一个破鸟笼进来了,愤愤不平对沈奉安道,“公公,不知道是谁在院子门口放了只鸟就走了。”

沈奉安抬眼瞧去——一只掉光毛的麻雀。

“……”

第四天

德福刚要跪,沈奉安就想起了那只掉毛的麻雀顿时觉得很是糟心,便抬了抬手,“你出去,站门口说。”

德福很茫然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起身走到门外去,再跪下,老实汇报,“回公公,七殿下今日个也出重华宫了。”

“……继续往下说。”

“奴才一路跟着,瞧见七殿下去了湖边,在那摸了一日的鱼。”

“……”

话音刚落,三喜就抱着一个木桶走了过来,瞧了跪在门口的德福一眼,有些茫然,不过还是假装没看到似的抬起头对房间里的沈奉安道,“公公,今日个是只老王八,这个人是不是在指桑骂槐说公公您是王八?”

第五天

德福一来就很自觉的跪在了门口台阶上,生无可恋的道,“回公公,今日个七殿下去御花园那挖草了。”

顿了顿,德福补充道,“挖了一天。”

没多久,三喜就捧着一篮子狗尾巴草小跑了过来,“公公,不好了,不知道是谁把一篮子狗尾巴草丢院子门口了!这个人肯定是在羞辱公公你!”

德福往篮子里的狗尾巴草瞥了一眼,嗯,这就是顾长生挖了一天的草。

“……”

沈奉安太阳穴突突乱跳,终于忍不住,阴冷冷的质问道,“德福,是你跟那个小废物说本公公喜欢掉毛麻雀、老王八、狗尾巴草的?”

德福,“……”

他哪里敢啊!

他明明说的是沈公公喜欢遛鸟、养鱼、赏花。

他哪里想得到这个七殿下能把意思曲解成这么扭曲?

掉毛麻雀当成鸟,老王八当成鱼,这就算了,还滥竽充数到把狗尾巴草当成花!

现在,他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此时,罪魁祸首——顾长生搬了张小板凳格外春风得意的坐在院子里,咬着格外甜脆的苹果,眺望远方,意气风发的感慨道,“也不知道沈奉安收到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以后会不会突然良心发现,然后对我好一点。”

毕竟这几天重华宫的伙食实在是太差了。

他现在好怀念沈奉安院子里的饭菜。

自打第一天品尝到重华宫那几乎算的上敷衍的饭菜以后,顾长生便暗暗发誓,一定要用尽浑身解数,讨好沈奉安,抱住金大腿,实现美食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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