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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战王叔!不可!

盛如许疯狂呐喊,可夜承乾绵密的吻袭来,似是要将她拖入深渊。

此刻夜承乾早已被本能吞噬了理智,他一件又一件撕扯着盛如许的衣服。

盛如许白白的脖子上,也很快印上了粉色的吻痕。

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顾忌这些,而是在马车内凌乱的衣裙下,翻找着被夜承乾随手丢掉的银针针包。

前世她得到一次机遇,成为了断岳神医的弟子。

重生后,她早早就给自己备了一副特制的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盛如许的不配合,似乎有些惹怒了夜承乾,他大力将不安分的盛如许重新拽进怀中。

如此循环往复,等盛如许费力够到银针之时,也几乎跟夜承乾坦诚相待。

关键时刻,盛如许指间翻飞,几针扎下去,夜承乾深邃的眸子里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

“郡主?小郡主?”

车外传来丫鬟霜降的呼唤:“您睡着了吗?现在天冷,您回房间睡吧?”

盛如许慢慢睁开眼,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虽然关键时刻停了下来,可却也被夜承乾折腾的够呛,以至于他走后,竟然又气又恼的在马车内睡了过去。

夜承乾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此事是本王的错,本王定会给你个交代。”

呵!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确实该给她一个交代。

盛如许深吸一口气,拿衣服遮了遮脖子上的吻痕,强撑着下了马车,脚刚落地便是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旁边的霜降忙扶住她:“郡主怎么了?”

“受凉了。”

她敷衍一句:“烧热水,我要沐浴。”

霜降忙点点头将她扶回屋子里。

盛如许屏退仆人,将自己清洗干净换好衣服,才倒回床上。

“郡主,您之前要的账本都整理好放在国公爷的书房了,您要现在看吗?”

房门外传来管家周叔的声音,盛如许瞬间回神,淡声道:“知道了。”

感觉到父亲的书信有问题后,她便让周叔找来了家中的账本,想找到些线索。

她家除了钱也没什么可图,若有问题,肯定是钱的问题。

走进书房,盛如许翻开账本看了几页,忽然皱眉。

为什么每个月……父亲都会往战王府送千两黄金?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

夜承乾和父亲,暗中有什么谋划吗?

她正在思索,书房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迅速关上账本,刚抬头,就看见盛文墨满头大汗走了进来。

“如许,丝弦的事情我知道了,那事情是她的不对……”

他喘着粗气,声音格外讨好:“现下皇后娘娘要发落她,你,你能不能去帮丝弦求情,就说你愿意让丝弦做三皇子的妾,你们姐妹同嫁,恰好也能互相照应啊。”

哦~狗咬狗了?

盛如许做出一副惊讶模样:“要妹妹做妾?这也太委屈她了。”

听见盛如许这么说,盛文墨还以为她真心帮盛丝弦考虑,不由得松了口气:“不委屈,你是圣上钦点,先皇后定下的太子妃,丝弦怎能越过你呢?”

盛如许冷冷扯唇,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写下几行字。

盛文墨还在困惑,盛如许却直接将那纸扔到他面前。

看见上面的字,他脑子被逆血冲得空白。

退婚书?!盛如许要退婚!?

“我可没说要嫁给李沐宸。”

她戏谑看了目瞪口呆的盛文墨一眼:“我母亲是和先皇后指腹为婚的,当初先皇后薨逝,没能诞下太子,这婚约早该作废了,盛丝弦嘛……只要她有本事,嫁给李沐宸当正妃,我也没意见。”

盛文墨急了:“如许,你怎么能这样儿戏……”

“我乐意。”

盛如许冷冷开口:“现在我的婚事自己说了算,你没资格管,觉得看不惯,就滚出去。”

……

“哥,现在可怎么办!要是三皇子和皇后知道盛如许要退婚,一定会怪罪到我身上的!”

看见那退婚书,盛丝弦吓得瘫软在地,眼泪扑簌滚下:“你可一定要帮我!”

“我能怎么帮你?”

盛文墨紧握着拳:“那小贱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病了一场像是变了个人!你还不如去求求三皇子!”

“有办法的!皇后之所以要她嫁给三皇子,是为了琉璃玉!”

盛丝弦语出惊人:“那琉璃玉代表着天下财富,得到它便是拥有了最雄厚的底牌!皇室的人都以为这琉璃玉在陈夫人手上,但其实盛如许及笄那天晚上,陈夫人屏退左右,我偷偷瞧见她将一件重要之物交到了她手上,大概就是那琉璃玉。”

“只要我们能偷来琉璃玉……我便能名正言顺做三皇子的正妃!盛家的一切,也会属于我们!”

听见这话,盛文墨动摇了。

许久,他咬了咬牙:“好,我帮你!”

……

入夜,国公府一片寂静。

一道身影蹑手蹑脚摸进盛如许的房间,看着床榻上那一团隆起,小心翼翼放轻脚步凑了过去,在床边细细摸索。

掌心似乎触碰到什么温润冰凉的东西,那人心里一喜,伸手就要将东西拿起来,随着【叮】的一声巨响,他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本能惨叫出声。

“啊!!!”

“哥,怎么了?!”

门外帮盛文墨放哨的盛丝弦听见动静,慌忙走进来压低声音询问,却听见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

灯光骤然亮起,盛如许身后跟着一群手持火把的仆人,似笑非笑的看向盛文墨兄妹。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盛文墨,盛丝弦,你们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枉我这么信任你们。”

盛如许故作惋惜,眼底却一片幽冷:“将她们带下去,关进柴房!”

兄妹俩此时才知道一切都是圈套,还想抵赖:“如许,我们只是进来想劝劝你不要退婚,什么家贼不家贼的!你可别冤枉人!”

盛如许嘲弄的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玉,声音凉薄。

“冤枉你又怎么样?你一个男子闯进我闺房,按照本朝律法,杀了你都无所谓,别说关你了。”

她扬起下颌:“明日一早,便将他们俩扒光了扔出去!从此他们和盛家没有关系!”

盛文墨兄妹俩被扣在国公府的消息,传到了盛雄的耳朵里。

他也顾不上宵禁,急匆匆就朝着国公府赶去。

紧赶慢赶,赶在天刚蒙蒙亮时到了国公府门外,然而却被侍从拦住了。

盛雄气势汹汹,呵斥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郡主的大伯父,就算是你们郡主也得敬我三分,知道吗!还不赶紧让开。”

可是侍从挡在他跟前,寸步不让,“郡主吩咐了,没有她的命令,连一条狗都不能放进去。”

盛雄顿时气炸了,居然拿他跟畜牲相提并论,欺人太甚!

他心一横,脸一黑,就准备带着人硬闯,这时大门缓缓打开。

盛如许戏谑的看了盛雄一眼,红唇慢张,将气场死死拿捏住,质问道:“大伯父,这是要硬闯国公府吗?”

她刻意咬重了硬闯二字。

敢硬闯国公府,盛雄那一家子的脑袋都不够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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