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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房子雄被吊死的地方埋有人皮俑,应该是以亡魂做咒的手段,既然庞锦国与皮俑案有关,月昌明的死会不会也并非是通奸谋杀那么简单呢?

县尉叶常曾在庞锦国的家中见过巴掌大的人皮,说明庞锦国与人皮俑有很大关联,也与施咒脱不了干系,如果月昌明的死真有其他原因,这里会不会也有人皮俑呢?

“暖儿,你爹爹被害时,是在这张床吗?”

床下并无异样,深褐色的泥砖也没有撬动的痕迹,砖缝间多是经年旧尘,远超三两年的沉积,沈袆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

月暖儿摇头:“不是,我爹爹病了后,庞锦国说厢房守阳,有利医病,我娘也就让爹爹搬到了厢房。”

沈袆走出屋子:“胡说,那里最阴,你与我过去看一下。”

厢房遮阳,上午的日头也仅能照到外窗沿,不肯再入分毫,如此燥热的盛夏,屋内竟是阴凉异常。

屋内除了一张旧床和缺了腿的方桌外,空无一物,因为长期无人打扫,屋角与窗棂是挂了蜘蛛网,床边更有灰白的潮虫在爬动。

沈袆弯腰细辨床下的泥砖,虽然砖上亦是遍布灰尘,却是起伏不平,甚至还缺失了几块,露出黑褐色的干泥。

旧床的样式简陋,重量也不沉,沈袆和月暖儿稍费些力气便将木床挪开,露出了整片的泥砖。

“姐姐,您...这是何意呀?”对于东家的举动,月暖儿很是不解,不知道东家究竟要做什么。

沈袆喘了几口气,找了一件应手的工具,边撬泥砖边解释:“我想看看这下边有何物?也想验证一下你爹爹的真实死因。”

“哦,我帮您。”月暖儿不再多问,出门找来一块破瓦帮忙掘土。

砖下的泥土不实,沈袆和月暖儿合力挖了不长时间,土坑里便出现了与和房家地窖里大致相同的皮俑,月暖儿吓得惊叫,扔掉手中的破瓦跌坐一旁。

“别怕,就是一个皮俑而已。”

“姐,这东西好瘆人呀!为何会在我爹爹的床下?”

“我也不清楚,小心些,这皮俑的皮质不厚,别捅破了。”

沈袆没有过多解释,更没有提及皮俑的用料,算是哄骗着月暖儿帮忙将整个皮俑挖了出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沈袆谨慎起来,小心地将皮俑拎到小院内,又和月暖儿捂住口鼻,远掷出手里的木条,将晒在毒日头下的皮俑戳了一个大洞,一股黑气喷了出来。

待热风吹散了黑气,沈袆上前撕开皮俑上的破口,一张写有两组八字的黄表纸飘落了出来。

月暖儿指着黄表纸,惊道:“咦!这是我爹爹的生辰八字,怎会在这张纸上?”

“你爹爹?”

沈袆看着月暖儿所指的一行八字,再看到另一行的羊刃逢冲命格,心中也便有了大概的脉络。

月昌明的八字是极阴命格,地窖中的那张黄表纸上的另一组八字也是如此,应该就是死者房子雄的生辰八字。

照此看来,这个邪术需用极阴命格之人的魂魄做引施咒,月昌明的死果然不简单,通奸谋杀或许只是表象,实质也是一场阴谋,无辜地被人当成了咒魂引子。

若是月暖儿的娘亲杨氏不知晓咒魂一事,那她算是彻头彻尾地被骗在其中,由此丢了一条不知廉耻的命。

皮俑咒魂的术法,灵与不灵都两说,沈袆有些想不通。

杀人的法子有很多,既然有人想取司马长风的性命,何必大费周章地采用这种不靠谱的方式呢?

另外,无论是庞锦国还是独眼柳,他们都与世子司马长风没有交集,也就谈不上仇怨,如此卖力地杀人施咒,又是听了何人的指令?世子大人究竟得罪了谁呢?

既然想不透,沈袆也不愿伤脑筋,她一个小人物护不了世子大人的周全,力所能及地帮些忙,也算不枉相识一场。

因为担心会伤及世子,沈袆没敢再烧人皮俑和黄表纸,而是找了麻绳将干瘪的皮俑捆成一团,拎在手中离开了月暖儿的家,直接赶往长安县衙。

县衙内,沈袆没有见到司马长风,知道他今日没来,便向知县韩度说明了情况,并呈送上人皮俑和黄表纸。

“这...这...怎么又...又出来了?”韩度觉得头大,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眼下,两桩原本无奇的案子都连到了咒魂案,可是有用的线索却寥寥无几,如果抓不到独眼柳,咒魂案就成了无头案,可这无头案偏偏危及世子,韩度真是心焦胜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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