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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桑桑宝贝,别逃了,乖乖留在我身边,好不好?”黑漆漆透不进半点光的卧室里,男声嘶哑执拗。

宋桑晚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她的唇便被封住。

领地失守,宋桑晚晕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年。

怎么回事啊?这是哪儿?这个看不清脸的疯批男人又是谁?!

呜,该不会哪个变态绑架了她吧?

宋桑晚逐渐清醒,狠狠用力,咬住对方的嘴唇。

她超使劲,瞬间尝到血腥味。

紧接着,男人退开。

宋桑晚以为死变态被咬怕了,哪想——

“桑桑咬得我好舒爽。”嗓音低沉,充溢笑意,特别满足的腔调。

宋桑晚:“?”

救命!!这是哪来的疯子!

顿时,宋桑晚吓得惊呼出声。

“晚晚?晚晚醒醒,婚礼要开始了。”

肩膀被晃动,宋桑晚睁眼。入目,是她的姐姐宋岚。

姐姐面露忧色,仔仔细细擦去她额头的冷汗,“做噩梦了吗?”

“嗯呐!”意识到是个噩梦,宋桑晚吐出一口浊气,马上恢复日常的灵动和娇气,缩在宋岚怀里,嘤嘤撒娇。

“像真的一样,特别吓人,”宋桑晚苦瓜脸,“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宋岚问:“什么梦?”

宋桑晚哪好意思说出口?她轻咬唇瓣,摇头糊弄,“忘了,就是害怕。”

宋岚轻笑,宠溺无比:“一个梦而已,怕什么。更何况,有我和你二哥在,谁敢欺负你?”

“是哦。”宋桑晚很好哄,绽放笑颜,漂亮的眼睛笑成弯弯的柳叶形。

宋岚勾了勾她的鼻梁,顺手帮她整理身上的婚纱,“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婚礼马上开始。”

瞬间,宋桑晚脸上的笑意僵住。

刚才的梦境太吓人,以至于她忘了,今天是她的婚礼,是宋顾两家联姻的日子。

她记得清清楚楚,梦里的大变态喊她“老婆”来着。

大变态该不会是新郎吧?

而刚才的梦,是上天降下的预兆?

宋桑晚不是迷信的人,谁让梦里的疯批给她带来的阴影太大呢?

她、她不想嫁了。

反正,之前顾家儿子一直拖拖拉拉,整天有事要忙,她和顾家儿子还没来得及领证。

可是,宋顾两家的联姻是早亡的父母定下的,如果她不嫁,就得姐姐嫁。

宋桑晚不愿意姐姐嫁给不爱的人。

“怎么了?”发觉她的异样,宋岚关切询问。

宋桑晚摇头,笑如朝阳,“没事,走吧姐姐。”

如果她和姐姐注定有个人要为父母当年的承诺买单,牺牲自己的婚姻,她希望那个人是她自己。

结果,众目睽睽下,当二哥陪她走过红毯,要将她的手交到新郎掌心时,有人闯进婚礼现场,尖声大喊,“顾少,我姐听到您要结婚的消息,割腕自杀了,您快去看看吧!”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新郎就像阵风,嗖地跑出去。

红毯上,只剩下宋桑晚和她的二哥宋遇温。

新郎跑了?宋桑晚懵懵眨眼,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蝴蝶羽翼似的。

她惊呆。

还有这种好事?

不用嫁了诶!

“天呐,新郎这是要逃婚吗?”不知是谁打破寂静。

“他敢!”坐在女方主位上的宋岚脸色冷沉,倏然站起身,利落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直接对准新郎的方向。

不给顾家阻止的机会,刀子精准扎入新郎的左腿。

“咚——”新郎跪在地上。

“儿子!”顾母心痛尖叫,跌跌撞撞跑向脸色惨白的新郎。

顾父则狠狠斥责宋岚,“你这个疯婆娘,发什么疯!我儿子今天的确不对,但最关键的,难道不是你妹妹没魅力吗?”

宋岚面色更冷,并未搭理顾父。倏然掏出冰冷的器械,冷眼睨着新郎,“爬过来,否则,废了你另外两条腿。”

同时,始终静默的宋遇温瞥向无能狂怒的顾家人,淡淡开口:“顾伯父,有时间骂人,不如找人把你儿子搬到我妹妹跟前。当然,你要想尊公子变成废物,我没有意见。”

宋遇温眉眼清冷,似乎不带情绪,唯有宋桑晚知道,这正是他怒到极点的反应。

宋桑晚就没见过大姐和二哥如此震怒的模样。

她三岁那年父母双亡,被哥哥姐姐娇宠着长大,哥哥姐姐爱她,她更爱哥哥姐姐。

从小到大,她每天都努力让哥哥姐姐开心,巨讨厌惹怒哥哥姐姐的人。

所以,她觉得顾家这群人恶心透了。

逃婚没关系,说她没魅力也没关系,她都不在乎。

惹怒她在意的人,不行!

宋桑晚扬着下巴,明眸善睐,声音婉转,“不用搬了,什么脏东西啊,也配来碍我的眼?”

她这句话,成功让宋岚和宋遇温唇畔染笑。

相反,新郎和顾父顾母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极为难看。

新郎颤巍巍地起身,咬牙切齿:“你觉得我不配?呵,笑话!不用嘴硬,我知道,这些话都是你的口是心非、口不择言,实际上,你在心痛!”

“这样吧,你们一家当着宾客的面给我道歉,我就勉为其难继续和你结婚。”

宋桑晚瞳仁微缩:“……”

好自恋好自信,这个男人惹怒她了。

眯起水润的眼睛,她像只偷腥的小狐狸,纤纤玉手指向远处的“前新郎”,又贵又娇,“这个贱男人我不要了。现在缺新郎,招新郎一个,欢迎报名。”

平地惊雷,前新郎愕然。

包括宋岚和宋遇温在内,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一时间没人发出声音。

“哈哈。”前新郎得意笑出声。

然而。

就在这时。

低磁性感的成熟男声徐徐响起,“没人报名吗?那么,宋小姐看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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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桑晚一怔。

真有人报名?

循声看去。

从人群中缓缓出现的男人剑眸星目,轮廓分明,一身笔挺西装,优雅高贵。

颜值和气质卓越到可以让人忽视他坐轮椅的程度。

“宋小姐,”男人深邃的眼睛注视宋桑晚,矜贵轻笑,“从我出现开始,3分52秒,你的视线始终落在我的身上,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对我勉强还算满意?”

宋桑晚不躲不闪,傲娇启唇:“嗯哼,不用这么含蓄,我非常满意。”

神采飞扬的样子,惹得男人眸色发暗,喉结几不可见地滚动。

“就你了。”宋桑晚纤手一指,“新郎是你。”

“哈哈哈哈。”前新郎顾晟朝大笑,“宋桑晚,你未免太过饥不择食,一个残废……”

但他的话尚未说完,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两队保镖模样的人,将他和顾家其他人团团围住。

乌泱泱的两队人动作迅速,几秒的时间,将顾家所有人全部带离。

“天呐,看到了吗?刚才那群人的衣服上有尧家的标志!他们是尧家家主的护卫队?”

“尧家?站在金字塔顶端,港城最神秘的家族尧家?”

宾客议论纷纷,不由地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我叫尧项,”外界的议论,尧项置若罔闻,他只望向宋桑晚,“介意先和我去领证吗?婚礼容我准备准备。我的小妻子,配得上最独一无二、最用心的华贵婚礼,而非今天这场闹剧。”

尧项!

有人惊呼出声。

就连宋岚和宋遇温都愣住。

尧项,尧家家主,手腕凌厉,杀伐果断,传闻踩着兄弟姐妹的血爬上顶峰,对亲生父亲都能下狠手。

宋家姐弟哪里舍得将妹妹交给这样的人?

在宋桑晚回答前,两人彼此对视,下一秒,生来病弱的宋家二少晕倒了。

“二哥!”宋桑晚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宋遇温身上,没有心思再去搭理尧项。

尧项眼里飞快闪过杀意。

五年过去,原来他还是受不了别人分走桑桑宝贝的注意力。

即便这个人是宋遇温,她的亲生哥哥。

摩挲掌心各种各样的疤痕,尧项很快藏起眼底的病态,淡淡瞥了身侧助理一眼。

助理当即上前,对宋桑晚说,“夫人,请让我们来,马上送二少去医院。”

四十分钟后,病房外,从医生口中得到二哥并无大碍的诊断,宋桑晚高悬的心缓缓落下。

手掌轻拍胸口,舒气呼气,调整呼吸频率时,余光扫到静静守在身旁的男人。

这个男人还不错嘛。

不仅尽快安排二哥入院,还在大姐离开医院、去处理公司的紧急事务后,毫无怨言地守在她的身边。

宋桑晚侧身直视尧项,明媚勾唇,“你好会哦,谢谢。”

尧项的心砰砰直跳,好快好快。桑桑宝贝对他笑了,这是五年前他求而不得的事情,他幸福得飘飘欲仙。

强忍亲吻的冲动,尧项沉稳道:“不用谢,这不是未婚夫该做的事情吗?”

“未婚夫”这三个字从他嗓子里滚出,莫名惹得宋桑晚耳尖析出淡粉,她不知道怎么回,娇滴滴地哼了一声,像小猫似的,软软的。

低磁的笑声在寂静走廊荡开。

“不准笑。”宋桑晚耳根红透,“烦人,不理你,我要去照顾我哥哥了。”

转身要跑,一双大手扣住她的手腕。

尧项的手很热,掌心有薄茧,触碰到宋桑晚,宋桑晚的皮肤上滚过电流。

她扭头垂眼,别别扭扭、磕磕巴巴,“干、干嘛?”

尧项被宋桑晚娇得骨头发酥,嗓音嘶哑,“婚礼上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介意先和我领个证吗?”

宋桑晚差点忘记这码事。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恨嫁吗?

还有,他的眼神看起来……好深情,像漩涡,拽着她往里跳。

睫毛飞眨,宋桑晚清咳,佯装冷静,“我哥哥还在医院呢,等他出院。”

说完,她抽出手,蹬蹬蹬跑进病房,只余下丝缕独属她的诱人清香。

尧项置身淡香中,眼前闪现方才宋桑晚娇软的模样,某个地方很没出息地蠢蠢欲动。

分别五年,他太馋她了。

自制力在她面前,毫无用处。

舔唇,视线灼灼地凝视隔开他和桑桑宝贝的那扇门。

“老板。”突然,助理周年匆匆来到尧项身边,俯下身,压低声音,小声耳语,“小少爷……”

尧项眉头收紧,抬手制止周年往下说,不耐烦地扔下“麻烦”二字,不得不离开医院。

宋桑晚在医院陪伴宋遇温整整六天,在第七天早晨,她从医院花园晨跑回来,正要推开病房的门,她听到屋内传来尧项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

耳尖动了动,隐约听到尧项沉冷的嗓音,“舅哥装病装了一周,是打算继续装下去?”

宋桑晚满头雾水。

——二哥是装病?

继续往下听。

二哥语气清清冷冷,“尧爷急了?”

“是,”尧项坦然承认,“着急娶桑桑为妻。你不出院,桑桑不嫁。”

宋家虽是港城豪门,但和尧家相比,小巫见大巫,没有可比性。

尽管如此,宋遇温却没有任何谄媚,不疾不徐:

“不好意思,婚礼那天尧爷会站出来,太出人意料。所以,没查清楚尧爷娶小晚是什么目的,我不可能出院。我和家姐不会随便将妹妹嫁给你。”

婚礼那天,宋桑晚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打顾家的脸,根本没思考尧家家主为什么要站出来。

可是,哥哥姐姐始终在思考、在调查,他们怕她受伤害。

宋桑晚心间流淌暖流,无法控制地红了眼眶。

她眨眨眼,调整好情绪,开始思考尧项想要娶她的原因。

翻来覆去地想,她想不通。

恰在此刻,尧项回答了。

“为什么要有目的?”他的语气沉稳冷凛,笃定认真,“我站出来的原因很简单,一见钟情,我喜欢桑桑。”

这些话钻进宋桑晚的耳朵里,她的脸、脖子、耳朵全都红透,热烘烘,要炸开。

屋里的对话仍在继续。

宋遇温淡淡嗤笑,“尧爷,一句轻飘飘的话,我可不信。”

尧项没恢复,极具威压地喊了句:“周年。”

透过狭窄的门缝,宋桑晚瞧见,周年递给二哥几张A4纸。

“宋先生,”周年徐徐道,“这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同时也是尧爷的真心。合同内容是,如果在婚后发现尧爷除了二小姐的爱意,另有所图,他将无条件净身出户。”

宋桑晚一整个傻眼。

这这这?

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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