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八年，二月初二。坤宁宫的桃花开了初芽，春雨蒙蒙，冷透整座宫殿。“瑾儿，陛下是不是又去了永乐宫?”墨青音望向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神色恹恹却声音平静。“……是。”大宫女瑾儿低声回答，担忧地上前替她披上鹤氅，“皇后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屋吧。”墨青音眼神微黯，许久轻轻摇头。“无妨，你替本宫将那匣子里的明徽剑拿出来，置了一整个冬，怕是锈了。”那剑是君遇泽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瑾儿却忍不住劝道：“娘娘，那哑女也不知用了些什么手段，哄得陛下都不知多久没来坤宁宫了，您还管那剑做什么?”冷雨飘摇，打落初芽。墨青音看着她又像是在看她自己：“瑾儿，她如今已是皇贵妃，莫要再口出不逊。”